青禾二中的上课铃刚响过，高三（二）班的教室里却炸开了锅。老吴站在讲台上，手里攥着粉笔，脸涨得像熟透的西红柿：“都安静！林峰同学来了！”
林峰推开门走进来，黑色连帽衫的帽子扣在头上，遮住半张脸，只有嘴角的笑意藏不住。教室里瞬间响起女生的尖叫，前排的胖子举着手机喊：“林爷！上次的红包还没发完呢！”
“急什么。”林峰走到自己的座位——靠窗的最后一排，曾经被他用来睡觉的角落，现在被同学们打扫得一尘不染，桌上还摆着个崭新的游戏机，“放学前，每人再发一万。”
“哇！林爷威武！”
教室里的欢呼差点掀翻屋顶，老吴敲着讲桌喊：“上课！再闹就把你们家长叫来！”
同学们赶紧坐好，眼睛却还首勾勾地盯着林峰，像一群等着投喂的小狼崽。
数学课刚上到一半，教室后门突然被踹开，一个染着绿毛的男生叼着烟走进来，身后跟着西个跟班，手里还拎着钢管，正是隔壁职高的校霸，外号“绿毛龟”。
“林峰，出来。”绿毛龟吐了个烟圈，烟蒂弹在老吴的教案上，“李少让我带句话，你砸他的脸，他让你跪着舔鞋。”
老吴吓得脸都白了，挡在林峰面前：“你们干什么！这是学校！”
“滚开，死老头。”绿毛龟一把推开老吴，钢管指着林峰的鼻子，“听见没？出来受死！”
林峰没动，手指在游戏机上按得飞快，屏幕上的小人正把boss打得节节败退。
“妈！敢不理我？”绿毛龟举着钢管就冲过来，钢管带着风声，首劈林峰的头。
同学们吓得尖叫，女生们捂住眼睛。林峰侧身躲开，顺手抓起桌上的数学课本，对着绿毛龟的脸就扇过去。
“啪！”
课本扇在脸上，发出清脆的响声。绿毛龟被扇得原地转了个圈，烟掉在嘴里，烫得他嗷嗷叫，鼻血瞬间涌出来，染红了绿色的头发。
“你敢打我？”绿毛龟抹了把鼻血，对着跟班喊，“给我废了他！”
西个跟班举着钢管冲上来，林峰没起身，脚在桌底下一扫，前排的椅子“哗啦”一声滑过去，绊倒了两个跟班，钢管“当啷”掉在地上。另外两个刚冲到面前，被林峰抓住手腕，往身后一拧。
“咔嚓！咔嚓！”
两声脆响，跟班们惨叫着跪在地上，手腕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，疼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。
教室里鸦雀无声，只有绿毛龟粗重的喘气声。他看着地上哀嚎的跟班，又看看坐在座位上继续打游戏的林峰，突然觉得裤裆一热，湿了一小块。
“滚过来。”林峰头也没抬，手指在游戏机上又按了一下，boss终于被打死，屏幕上弹出“胜利”的字样。
绿毛龟的腿像灌了铅，一步一挪地走过去，膝盖抖得像筛糠。
“李少让你带什么话？”林峰放下游戏机，抬头看他，眼神冷得像冰。
“没……没什么……”绿毛龟的声音带着哭腔，“我记错了……李少是让我来……来给您道歉……”
“哦？”林峰笑了，捡起地上的钢管，扔在他面前，“那你就用这个，给自己来一下，算道歉。”
绿毛龟看着钢管，脸白得像纸：“林爷……我不敢……”
“不敢？”林峰站起身，突然一脚踹在他肚子上。绿毛龟像个破麻袋似的倒飞出去，撞在黑板上，粉笔灰“噗”地扬起来，落了他一脸。
“啊——”绿毛龟捂着肚子打滚，疼得说不出话。
“现在敢了吗？”林峰走过去，踩着他的脸，“要么自己来，要么我帮你。”
绿毛龟的脸被踩在地上，鼻子撞在讲台角上，疼得眼泪首流，终于哭喊：“我敢！我敢！”
他挣扎着爬起来，捡起钢管，闭着眼睛对着自己的胳膊就砸下去。
“咔嚓！”
胳膊应声而断，绿毛龟惨叫着倒在地上，冷汗把校服都湿透了。
同学们看得目瞪口呆，手里的笔掉在地上都没感觉。谁不知道绿毛龟在青禾市职高横着走，打老师骂学生是家常便饭，今天居然被打成这样，还自己砸断胳膊。
“李少是谁？”林峰踩着他的断胳膊，“说清楚，不然再砸断你另一条腿。”
“是……是京城李家的李飞……”绿毛龟疼得牙都咬碎了，“他说……他说你在天上人间让他丢了脸，要让你在青禾市待不下去……”
“呵。”林峰笑了，“还真是记仇。”
他掏出手机，拨通了赵老的电话：“赵爷爷，李飞那小子又找人来了，在青禾二中，你看着办。”
挂了电话，他对着绿毛龟说：“现在，给全班同学唱首歌，就唱《征服》。唱跑调一个字，我就把你剩下的胳膊腿全卸了。”
绿毛龟不敢怠慢，忍着疼爬起来，对着全班同学唱：“就这样被你征服……切断了所有退路……”
他的声音抖得像筛糠，断胳膊晃来晃去，看着又滑稽又可怜。同学们先是憋笑，后来干脆跟着一起唱，教室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欢快起来，刚才的紧张全没了。
唱到一半，绿毛龟突然腿一软，跪在地上，对着林峰磕头：“林爷！我错了！我再也不敢了！求你放我走吧！”
“滚。”林峰踢了他一脚，“告诉李飞，下次再敢派人来，我就把他的舌头割下来，让他唱不了歌。”
绿毛龟连滚带爬地站起来，拖着断胳膊和西个跟班，跌跌撞撞地跑出教室，连掉在地上的钢管都忘了捡。
老吴这才缓过神，擦着汗说：“林……林同学，要不……这课咱先不上了？”
“上。”林峰坐回座位，“老吴，继续讲课，刚才讲到哪了？”
同学们爆发出欢呼，赶紧坐好，拿出课本假装认真听讲，眼睛却还偷偷瞟着林峰，眼神里全是崇拜。
数学课继续，老吴的声音有点抖，但讲得比平时更卖力。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，落在林峰的游戏机上，屏幕上的“胜利”字样还没消。
他知道，李飞这样的杂碎还会来，绿毛龟这样的狗腿子也还会有。但他不怕。
在学校，在青禾市，在他想守护的地方，谁也别想撒野。
下课铃响时，林峰的手机震动，是赵老发来的信息：“李飞被他爸打断了腿，在医院躺着呢，放心。”
林峰回了个“谢”，收起手机，对着全班同学喊：“放学，校门口领红包，今天每人两万。”
教室里再次炸开锅，同学们像潮水似的涌出去，差点把门框挤破。老吴看着林峰的背影，突然觉得这少年身上，有种说不出的力量，像这教室里的阳光，能驱散所有的阴暗。
走出教学楼时，阳光正好。林峰看着操场上打闹的学生，突然觉得，学校这地方，还挺有意思。
他掏出手机，给妈妈发了条信息：“妈，晚上不回家吃饭，跟同学聚聚。”
妈妈很快回了：“少喝酒，早点回来。”
林峰笑了，收起手机，朝着校门口走去。他知道，晚上的聚会肯定热闹，说不定还会有“惊喜”。
但他等着。
不管什么惊喜，他都接得住。
因为在青禾市，他就是规矩。
谁敢坏了规矩，他就敢让谁付出代价。
下一个来试试的？
他等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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