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禾市最高档的“铂金会所”门口，停满了豪车。林峰刚从悍马下来，就被一群同学围住，胖子举着啤酒瓶喊：“林爷！您可来了！就等您开席了！”
会所经理小跑着迎上来，点头哈腰得像个陀螺：“林先生，包厢都准备好了，顶楼的全景房，能看见整个青禾市的夜景。”
“嗯。”林峰往里走，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同学，老吴也被拉来了，手里还攥着教案，笑得一脸局促。
顶楼包厢确实气派，落地窗外是璀璨的灯火，长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，茅台五粮液堆得像小山。同学们刚要入座，包厢门突然被推开，一个穿阿玛尼西装的男生搂着两个网红走进来，正是青禾市房地产老板的儿子，赵坤。
“哟，这不是林峰吗？”赵坤摘下墨镜，瞥了眼桌上的酒，“喝这种廉价货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讨饭的。”
他打了个响指，服务生扛着几箱路易十三走进来，“砰”地放在地上，箱子上的标价晃得人眼晕——一瓶就抵普通人半年工资。
“这才叫酒。”赵坤拿起一瓶，对着林峰的脸晃了晃，“可惜啊，有些人这辈子都没喝过。”
同学们的脸色沉下来，胖子刚要说话就被林峰按住。林峰拿起桌上的茅台，对着赵坤的脸就泼过去。
“哗啦！”
红酒洒了赵坤一身，阿玛尼西装瞬间变得黏糊糊的，像块脏抹布。两个网红吓得尖叫，躲到赵坤身后。
“你他妈敢泼我？”赵坤的脸涨成猪肝色，指着林峰骂，“知道我爸是谁吗？青禾市一半的房子都是他盖的！他一句话，就能让你爸妈睡大街！”
“哦？”林峰笑了，抓起桌上的龙虾，对着他的嘴就塞过去，“去年你爸盖的豆腐渣工程，塌了砸伤三个工人，这事你知道吗？”
赵坤的脸突然白了，挣扎着说：“你胡说！那是意外！”
“意外？”林峰掏出手机，点开一段视频——赵坤的爸爸和施工队头头在酒桌上笑：“钢筋用细点怕什么？反正验收的收了钱，塌了也查不到咱们头上……”
周围的同学全炸了，对着赵坤指指点点：“原来是他爸盖的豆腐渣工程！”“我二叔就是被砸伤的！”“这对父子没一个好东西！”
“把他给我拖到顶楼泳池。”林峰对着保镖说，“让他清醒清醒。”
保镖们架起赵坤就往外拖，他踢腾着腿喊：“放开我！我爸不会放过你们的！林峰我妈！”
两个网红想跟着，被保镖拦住，推到墙角：“老实待着！”
顶楼泳池的水蓝得像块玉，月光洒在上面，泛着粼粼波光。赵坤被保镖们按在泳池边，林峰踩着他的脸，对着他的耳朵说：“你爸的事，我己经报给省纪委了，明天就有人来查。”
赵坤的眼睛突然瞪得滚圆，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声音，像被掐住脖子的鸡。
“现在，给我跳下去。”林峰松开脚，“穿着你的阿玛尼跳，别脱。”
赵坤没动，死死地抓着泳池边的瓷砖。保镖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，他“噗通”一声掉进泳池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林峰的裤脚。
“哗啦！哗啦！”
赵坤在水里扑腾，阿玛尼西装吸了水变得死沉，把他往下拽，呛得他连连咳嗽，嘴里吐出的泡泡里全是红酒味。
“爬上来。”林峰对着他喊。
赵坤像抓住救命稻草，拼命往岸边爬，刚抓住瓷砖，就被林峰一脚踹回去。
“啊——”
他又掉进水里，这次呛得更厉害，鼻子里流出的血染红了泳池，像朵丑陋的花。
同学们趴在栏杆上，看得首拍手，有人喊：“再踹他一脚！”“让他知道豆腐渣工程害死人！”
折腾了三回，赵坤终于爬不上来了，在水里浮浮沉沉，像只淹不死的癞蛤蟆。林峰对着保镖说：“把他捞上来。”
赵坤被拖上岸，瘫在地上首喘气，西装滴水把地面洇湿了一大片。他看着林峰，眼里的凶狠全没了，只剩下恐惧。
“服了吗？”林峰蹲下身，捏着他的下巴，“服了就脱了衣服，围着泳池跑三圈，喊‘我爸是奸商’。”
赵坤咬着牙不吭声，嘴唇都咬破了。
“不喊？”林峰站起来，对着泳池里的血沫说，“那就让你跟你爸盖的豆腐渣工程一样，烂在水里。”
赵坤吓得一哆嗦，赶紧脱衣服，阿玛尼西装、名牌手表、鳄鱼皮皮带……扔得满地都是，最后光溜溜地站在泳池边，像只被扒了皮的猪。
“跑！”
赵坤不敢怠慢，光着屁股围着泳池跑，嘴里喊：“我爸是奸商！我爸是奸商！”
同学们笑得前仰后合，手机闪光灯噼里啪啦地响，把他光屁股跑步的样子拍得清清楚楚，估计明天就能传遍青禾市的朋友圈。
跑第三圈时，赵坤突然腿一软，跪在地上，对着林峰磕头：“林爷！我错了！我再也不敢了！求你放我走吧！”
“滚。”林峰踢了他一脚，“告诉你爸，明天去自首，不然我让他跟你一样，光着屁股游街。”
赵坤连滚带爬地站起来，捡起地上的衣服胡乱套上，带着两个网红跑了，连掉在地上的路易十三都忘了拿。
同学们爆发出欢呼，有人打开路易十三，对着瓶口就吹，酒液顺着嘴角往下淌，笑得像群傻子。
老吴看着这一幕，喝了口茅台，突然笑了：“年轻真好。”
林峰也笑了，给老吴倒了杯酒：“吴老师，干杯。”
酒杯碰在一起，发出清脆的响声。泳池里的水还泛着红，像块被打翻的调色盘，但月光洒在上面，又显得格外清澈。
他知道，赵坤这样的富二代还会有，仗着老子作威作福的杂碎也还没清干净。但他心里痛快——不是因为打赢了架，是因为能为那些被欺负的人，讨回一点点公道。
手机震动，是妈妈发来的信息：“早点回家，别喝太多。”
林峰回了个“好”，收起手机，对着同学们喊：“接着喝！今天不醉不归！”
欢呼声再次炸响，酒杯碰撞的声音，笑声，歌声，混在一起，像首热闹的歌。
夜风吹过顶楼，带着泳池的水汽，格外清爽。林峰看着远处青禾市的灯火，突然觉得，这城市真好，这些同学真好，活着真好。
至于下一个敢来找茬的？
来一个，他就扒光一个的衣服。
来一对，他就踹他们一对进泳池。
反正他有的是时间，有的是力气，陪这些杂碎玩到底。
聚会到半夜才散，同学们互相搀扶着下楼，嘴里还在喊“林爷威武”。林峰看着他们的背影，突然觉得，高三这一年，或许会比想象中更有意思。
他掏出手机，订了明天最早的机票——省纪委的人说，赵坤的爸爸己经被控制了，他想去看看那些被砸伤的工人，送点钱过去。
毕竟，复仇不是目的，让好人过得好，才是。
夜风里，泳池的水声哗哗响，像在为他鼓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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