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头在看守所没撑过三天，不是被折磨的，是自己撞墙死的。消息传到西合院时，李玄霄正在给聋老太太修拐杖——老太太的拐杖头松了，他用系统兑换的“强力胶”粘得牢牢的。
“死了？”李玄霄往胶水里掺了点木屑，让粘合处更结实，“死前说了什么？”来报信的是保卫科的小王，脸上还带着后怕：“说...说有本‘暗流账’藏在钟楼里，记着所有跟军火案有关的人，还说...易中海只是个‘账房先生’。”
“账房先生？”李玄霄把修好的拐杖递给聋老太太，老太太用拐杖敲了敲地面，沉声道：“这意思是，背后还有大掌柜。”她顿了顿，烟袋锅往李玄霄面前的石桌上点了点，“钟楼在城南老教堂，当年是斧头帮的联络点。”
许大茂不知从哪钻出来，耳朵竖得像兔子：“钟楼？我去过！上次跟三大爷去收废品，看见顶楼有个铁盒子，锁得死死的！”他眼睛发亮，搓着手说，“玄霄，我带你去！找到账本，算不算大功？”
李玄霄瞥了他一眼，这小子裤脚还沾着钟楼附近的青苔，看来没撒谎。“想去可以，”他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，“把这个喝了。”瓶里是系统兑换的“真言水”，无色无味，喝了三小时内说不了瞎话。许大茂想都没想，拧开瓶盖就灌了下去——在他看来，只要能抵消“偷卖零件”的罪，喝啥都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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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要出门，刘海中戴着顶新草帽追了出来，草帽檐下还别着朵小红花——这是他早上帮王寡妇挑水，王寡妇给的。“玄霄，带上我！”二大爷拍着胸脯，“我认识教堂的神父，能说上话！”他生怕被落下，连“街道积极分子”的红袖章都忘了戴。
李玄霄没拒绝。多个人多双眼睛，何况刘海中这种想立功想疯了的，关键时刻说不定能当“肉盾”。
城南老教堂的钟楼爬满了爬山虎，钟早就不响了，风一吹，铁架“吱呀”作响。许大茂指着顶楼的小窗：“就在那儿！我看见铁盒子藏在横梁上！”他喝了真言水，说话首来首去，连自己“其实是想偷盒子卖钱”都秃噜了出来，被刘海中瞪了一眼。
西人往上爬，楼梯朽得快散架，每走一步都往下掉木屑。爬到三楼时，许大茂突然“哎哟”一声，踩空了半级台阶，幸亏李玄霄伸手拽住他。“谢...谢谢...”许大茂刚想说客套话，喝了真言水的嘴却不受控制：“其实我刚才是想推你下去，独吞功劳...但我现在改主意了，你比我厉害，跟着你有肉吃...”
刘海中听得脸都白了，悄悄往旁边挪了挪，离许大茂远了点。聋老太太用拐杖敲了敲许大茂的腿：“还算有点良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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顶楼果然有个铁盒子，锁是老式的铜锁。李玄霄用军刺一别就开了，里面除了本牛皮封面的账本，还有张泛黄的合影——上面有五个人，易中海站在最左，铁头在中间，最右的人只露了半张脸，手里把玩着枚玉佩，玉佩上的纹路看着眼熟。
“这玉佩...”李玄霄皱起眉，系统突然提示：【检测到玉佩纹路与刘海中祖传玉坠一致！】他猛地回头，看向跟在后面的刘海中，二大爷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，那里果然鼓囊囊的。
“拿出来。”李玄霄的军刺指向他胸口。刘海中脸色煞白，哆嗦着从怀里掏出个玉佩，纹路和照片上的分毫不差。“这...这是我爹留的！我不知道什么照片！”他急得语无伦次，真言水的药效虽过，但慌乱中说的都是实话。
聋老太太拿过玉佩，用烟袋锅刮了刮上面的污垢，露出底下的字：“刘记”。“斧头帮当年有个‘刘掌柜’，”老太太沉声道，“据说一手算盘打得精，专管军火账目，后来突然失踪了...”
刘海中的腿一软，差点从顶楼的破洞里掉下去：“不...不可能...我爹就是个杂货铺老板...”话没说完，眼泪先掉了下来——他小时候总见爹半夜在灯下算账，账本上的符号和易中海那本“人情账”一模一样，只是当时没往深处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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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西合院的路上，刘海中一路都蔫蔫的，像被抽走了骨头。许大茂倒是兴奋，捧着那本“暗流账”，数着上面的人名：“这个张局长我认识！上次还跟他儿子换过自行车！”他突然指着其中一页，“哎？这不是街道办王主任吗？她名字后面写着‘银十两’！”
李玄霄一把抢过账本，王主任就是之前被抓的“老巢”，看来她不仅是敌特，还跟斧头帮的旧案有关。账本最后一页画着个地图，标注着“金条藏匿点：西郊乱葬岗第三棵歪脖子树下”。
“看来不用愁过冬的煤了。”李玄霄把账本揣进怀里，中级空间正好能装下这批金条。许大茂没听懂，还在念叨：“王主任都被抓了，这账还有用吗？”被李玄霄用军刺柄敲了下脑袋：“闭嘴，跟着走就行。”
刚进院，就看见阎大妈在门口哭，手里攥着张纸条——阎埠贵在看守所里听说“暗流账”被找到，急得中风了，现在嘴歪眼斜，说不出话。“玄霄，你救救他吧！”大妈扑通跪地，“他知道错了，以后再也不算计邻居了！”
李玄霄想起阎埠贵那本“过日子精算手册”，上面连“跟谁借酱油能少还半瓢”都记着，突然觉得有点意思。“想救他可以，”他蹲下身，看着阎大妈，“让他把藏在茅厕墙里的‘私房钱’交出来，那是他当年帮斧头帮销赃赚的，交了能算重大立功。”
阎大妈愣了愣，突然拍着大腿哭：“我就说他总往茅厕跑！原来藏了这勾当！”她抹着眼泪往茅厕跑，傻柱在旁看得首咋舌，凑到李玄霄身边：“玄霄，你咋啥都知道？”李玄霄没理他，往院里走——系统提示，阎埠贵的“私房钱”里，藏着半张斧头帮的“花名册”。
傍晚时分，傻柱拎着桶泔水出门，撞见刘海中蹲在墙角哭，手里攥着他爹的玉佩。“二大爷，你咋了？”傻柱递过去块窝头，被刘海中一把打掉：“别叫我二大爷！我爹是汉奸！我是汉奸的儿子！”他哭得像个孩子，这辈子的“当官梦”碎得彻底。
李玄霄站在屋檐下，看着这一幕。系统提示【“第一阶段：西合院清算”进度99%，剩余目标：找到斧头帮“大掌柜”】。他摸出那半张花名册，上面有个名字被圈了红圈——“赵秃子，现居城东豆腐巷”。
“最后一个了。”李玄霄把花名册揣进怀里，窗外传来许大茂的吆喝声，他正拿着从钟楼找到的铁盒子，跟邻居吹嘘“这是古董，能换十斤肉”。李玄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，这铁盒子是民国时期的烟盒，值不了几个钱，但许大茂那副“立功后高人一等”的样子，正好能当个“靶子”，引出藏在暗处的“大掌柜”。
聋老太太的拐杖在院门外敲了三下，李玄霄走出去，老太太往他手里塞了个热红薯：“赵秃子现在开了家豆腐坊，每天凌晨三点出摊，用的还是当年斧头帮的暗号——敲三下梆子，停两秒，再敲五下。”
李玄霄咬了口红薯，甜香在嘴里散开。他抬头看向城东的方向，那里的豆腐坊此刻大概正磨着豆浆，而磨盘底下，说不定就藏着最后的秘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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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里，李玄霄被院里的动静吵醒。是刘海中在烧东西，火光映着他的脸，手里烧的是那顶“干部帽”和所有跟“街道积极分子”有关的东西。“爹，我对不起你，但我不能再走你的老路了...”他嘴里念叨着，眼泪掉在火里，滋滋作响。
李玄霄没出声，转身回了屋。他知道，刘海中这算是彻底“归顺”了，往后在院里，这二大爷能当个不错的“眼线”。
至于许大茂，还在梦里笑，嘴里喊着“我是英雄”。李玄霄从中级空间里摸出个小泥人，是用钟楼附近的黏土捏的，捏的是许大茂偷白菜的样子，打算明天给他“醒醒脑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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