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操暴喝一声。
“大伴！给朕掌嘴！”
王承恩几步走到魏忠贤面前。
“啪”一声脆响。
扬手就是一记耳光。
这一巴掌，王承恩用尽全力。
魏忠贤肥胖的身躯晃了晃，嘴角渗出血丝。
“啪！”
又是一巴掌。
魏忠贤脸颊迅速起来，鲜红巴掌印清晰可见。
“啪！啪！啪！”
王承恩左右开弓，一下接着一下，毫不留情。
魏忠贤被打得头晕目眩，口鼻流血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。
曹操起身，指着被打得在地的魏忠贤怒斥。
“你把朕当赵构了！你把满朝文武当秦桧了！”
魏忠贤满嘴是血，跪在地上，含糊不清求饶。
“皇向，皇向，奴婢该屎，奴婢该屎，请皇向息怒。”
皇帝震怒，群臣噤若寒蝉。
周延儒和温体仁，都看出了曹操心思。
这是在保魏忠贤。
否则，就凭魏忠贤刚才的狂言，足以赐死，何至于只是掌嘴？
待曹操怒气稍缓，周延儒出列。
“皇上息怒，想来魏忠贤一时情急，口不择言。”
曹操素来厌恶阿谀奉承之辈，对八面玲珑的周延儒没什么好感。
面色依旧冰冷，开口说道。
“周爱卿，你想说什么？”
“臣以为，魏阉乃宫中之人，自当按宫廷法度处置，无须在朝堂之上讨论。”
曹操忽然对他感了兴趣。
这周延儒竟像是肚里蛔虫一般，将他想法猜中了。
看来，原身将他从应天府调到京城，不无道理。
一旁的温体仁见周延儒抢了风头，心中不忿。
“皇上，臣身为礼部尚书，附议侍郎周大人之言，魏阉一事，当交由司礼监处置。”
韩爌等人自然不肯就此罢休。
阉党势力盘根错节，朝野上下，爪牙遍布。
他们正要开口反驳，孙承宗抢先一步。
“温大人、周大人言之有理，宦官之事，理应由司礼监处置。”
他转头瞪了韩爌等东林党人一眼，随即转向曹操。
“吏部致仕名单和官员考评己经备好，不知陛下有何旨意？”
果然姜还是老的辣，孙阁老一锤定音。
原本剑拔弩张的朝堂瞬间安静下来，东林党和其他党派官员各自归位。
说到底，党争不就是为了争权夺利吗？
扳倒魏忠贤，也不过是为了出一口恶气，博个清名。
真正重要的，还是手中权力。
曹操此时也平静下来，冲孙承宗点点头。
“阁老言之有理，下朝后，请阁老和韩首辅到乾清宫议事。”
他顿了顿，又下令。
“撤销魏忠贤司礼秉笔太监一职。”
然而，对于如何处置魏忠贤。
他只字未提，既不说查办，也不说不查办。
百官悬着的心七上八下，滋味着实难受。
这算怎么回事？
其中最难受的，莫过于薛国观。
散朝后，他故意落在后面，悄悄靠近魏忠贤。
魏忠贤看着他，冷笑一声，“薛大银，找杂家和事？让憋银瞧见，尼不怕乌瞎帽不保？”
薛国观陪着笑脸。
“厂公，您体谅体谅我。崔呈秀他们都进了诏狱，我整天提心吊胆，还请您指点迷津。”
魏忠贤眯起眼，一股恶臭从衣服里飘出来，他擦了擦鼻子。
“家相，知道皇上为什么不动我吗？”
薛国观西下张望，确定无人后，伸手扶住魏忠贤。
“厂公，您说，我听着。”
“皇上，还用得着我。至于你嘛……”
魏忠贤拖长了声音，“就不知道皇上用不用得着了。”
“厂公。”
薛国观急了，“肯定用得上我！您有什么吩咐，尽管说。”
“当真？”
“当真！”
魏忠贤抽回胳膊，“回家等我消息。”
回到家，家丁小心翼翼为他敷药，碰触到淤青地方，魏忠贤疼得首吸凉气。
“嘶~~，这王承恩，下手真黑。”
他咬牙切齿低语。
“大勇，明日宫里会来一批人，以后在府里，说话做事小心着点儿。”
“是，老爷，大勇明白。”
说话间，骆养性大摇大摆走进魏府。
“厂公，皇上让我来问话，名单什么时候准备好？”
魏忠贤从抽屉里取出一份名单，递了过去。
骆养性接过名单，漫不经心扫了一眼：“就这些？”
魏忠贤无奈，点了点头。
“洛大人，何苦诈我。你的手中不是有名单吗？核对一下不就清楚了？”
骆养性将名单揣进怀里，自顾自倒了一杯茶，轻啜一口。
“哎，都是为天家服务，不仔细着点儿，小命不保啊。”
魏忠贤凝神看向骆养性。
这小子，进门几句话夹枪带棒，到底什么意思？
刚提拔为锦衣卫副指挥使。
田尔耕下狱后，指挥使一职空悬。
嗯，他不会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。
“是啊，洛大人说得对。咱家就是太大意，才着了小人的道。”
骆养性放下茶杯，坐了下来。
“厂公，我想问问，东厂番子、缇骑，油水多不多啊？”
魏忠贤冷笑一声。
“有没有贪腐，这不是你们锦衣卫最擅长的事儿吗？何必问我？抄家的事儿，不是卢把总负责吗？你跟着掺和什么？”
“嘿嘿，这不是想着为皇上分忧嘛！”
骆养性打着哈哈。
“对，咱们都是为皇上分忧。”
“洛大人，今儿你可是露脸了，打了国丈的屁股。”
骆养性凑上前，小声说道。
“假装打的，我还能打他？”
两人你来我往，几句机锋之后，骆养性起身告辞。
“黄口小儿，在咱家面前班门弄斧。”
魏忠贤转身走进密室。
挪开墙上的挂画，拿起一把铲子，凿开墙面，取出藏在里面的小匣子。
“时间紧，任务重……”
魏忠贤从里面挑出一张字条。
“靳良玉商号，就从你开始吧！”
乾清宫暖阁。
曹操，面前的桌案上，堆满了小册子。
每一本都记载着一位官员的生平履历。
孙承宗和韩爌分列两旁。
暖阁内静谧无声，只有翻动册子的沙沙声和炭火噼啪声。
曹操将一份册子挑了出来。
“朕觉得此人不错，可以到朝堂历练一番，或许能堪大用。”
孙承宗和韩爌立刻探过头去。
孙承宗在脑海里，回忆了一下。
“臣也觉得此人可用。”
韩爌也跟着点头。
“此人确实才华出众，只是先前时运不济，若能给他一个机会，定能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材。”
“那就定了，第一个人选，代县孙传庭，让他担任吏部验封司主事，朕要看看他的本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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