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体仁眼珠一转,连忙站出来说道:“皇上,国丈年事己高,这杖刑怕是……”
周延儒听到周奎的话,内心厌恶,但,他实在猜不到曹操的真实想法。
于是,只能跟着附和。
“皇上,国丈虽有罪,但罪不至死啊!”
“皇上三思啊,国丈毕竟是皇后娘娘父亲,如此重罚,于皇家颜面……”
周奎从女婿曹操眼中,看出了决绝。
他知道,今日这打,逃不了。
惺惺作态的小人。
为我求情,不过是为以后的自己,找个免罪的理由。
老子是挨打,罚点儿钱。
你们呢?
等着掉脑袋吧。
想到这儿,周奎感觉自己心里舒服了许多。
看向刘宗周也顺眼了一些。
“众位爱卿,不必求情。”
曹操一声断喝。
“骆养性何在!”
锦衣卫副指挥使骆养性闻声入殿,躬身听命。
“将周奎拖出去,杖责二十!”
骆养性一挥手,两名侍卫如狼似虎,将周奎拖出殿外。
没一会儿,殿外传来,沉闷的“砰砰”声夹杂着周奎惨叫。
“传旨,嘉定伯罚银五十万两,京城西座宅院、三千亩良田,充公!”
“户部主事卢象升听旨,朕封你为三千营把总,领五百兵士,负责抄没顾秉谦、嘉定伯等七家。所得财物,尽数入库,若有贪墨,定斩不饶!”
卢象升叩首谢恩。
一阵寒风卷入大殿,文武百官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。
看向曹操的眼神,变得可爱了许多。
处理完几件政务后,曹操低头看向了魏忠贤。
魏忠贤跪得双腿麻木,心中暗骂皇帝狠毒。
可,他的心中隐隐不安。
原以为即便大闹金銮殿,皇帝也不敢动他。
抄家嘉定伯由他经手,他自有办法抓住皇帝软肋。
谁知一夜之间风云突变。
难道皇帝察觉到了什么?
感受到曹操目光,他抬起了头。
原本准备好的说辞,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。
“国丈刚才说的话,你听见了?”
曹操捏着一方玉印,讥讽的问他。
“奴婢听得真切。公正严明,实乃千古明君。”
“明君?朕想做。但,有些人,巴不得朕是千古昏君才好。”
魏忠贤猛的抬起头,龇牙咧嘴,如豺狗般,看向群臣。
“谁!谁敢误我大明,误我皇上!咱家定要将他碎尸万段!”
曹操与孙承宗互视一眼,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笑意。
孙承宗走到魏忠贤面前。
“魏忠贤,你可知罪。”
“奴婢……奴婢知罪。”
东林党官员们一个个喜形于色,几乎要欢呼起来。
国丈周奎被杖责、罚银,魏忠贤认罪。
这不正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吗?
崇祯皇帝今日表现,简首比他们想象中的明君还要英明!
温体仁和周延儒等人,此刻更加疑惑。
皇帝葫芦里,究竟卖的什么药?
方才责罚国丈,现在又对魏忠贤步步紧逼。
这心思,当真比六月天气还要变化无常。
韩爌身为东林党核心成员,此刻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痛打落水狗机会。
他向前一步,慷慨激昂说道。
“皇上,臣恳请皇上彻查魏阉罪行,将其绳之以法!”
曹操点了点头。
“魏忠贤,知道他们说你犯了什么罪吗?”
魏忠贤摇了摇头。
“奴婢不知。”
他往前爬了几步。
“但,奴婢能猜到他们污蔑了什么。”
“哦?”
曹操笑了笑,“你起来说话。”
温体仁感到不对劲。
皇帝态度似乎并不像准备定罪。
现在情况,怎么看都像让魏忠贤自证清白。
魏忠贤费力的站了起来。
对着曹操深深鞠了一躬。
“皇上,奴婢只是一个无根之人。您说,奴婢要那权势,要那钱财,又有何用?”
“自万历十七年入宫,历经数位皇帝,奴婢耿耿忠心,日月可鉴。如果……如果奴婢真的品行有问题,光宗皇帝、熹宗皇帝怎么会让奴婢服侍?”
“过去与东林党争斗,是因为他们结党营私、空谈误国,奴婢是为了维护朝纲、捍卫皇权,才与他们抗衡,绝非为了个人私利。”
“奴婢也有一些功劳。熹宗在位期间,西方动乱,奴婢竭力斡旋,保障国家安定。在经济方面,奴婢也制定政策,发展商业,增加朝廷赋税,缓解国库困境。”
“至于那些关于奴婢贪污腐败、滥用职权的谣言,都是奸臣诬陷。奴婢干儿子借我名义行事,奴婢确实毫不知情。”
“不管他们犯了什么罪,就算他们是奴婢的亲儿子,按照大明律法也怪罪不到奴婢头上吧。”
魏忠贤此话一出。
东林党官员一个个脸色涨红,怒目圆睁。
他们怎么也没想到,魏忠贤巧舌如簧,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,把所有罪责推到了“干儿子”身上。
“荒谬!”
韩爌率先发难,指着魏忠贤鼻子怒斥。
“你那些干儿子哪个不是你一手提拔起来的?他们借你的名义胡作非为,难道你会不知情?”
“魏阉,你休想狡辩!”
钱谦益站了出来,
“你那些干儿子横行霸道,鱼肉百姓,搜刮民脂民膏,你敢说你没有从中分一杯羹?”
魏忠贤冷笑一声,斜睨着钱谦益,反问。
“钱侍郎,你说我贪污,可有证据?”
“我提拔了一些人,为朝廷办事,他们贪赃枉法,是他们的罪过,我识人不明,是我的错。”
“但,你说我分赃,请问,你是哪只眼睛看见的?”
“呵呵,钱侍郎,要不,我派人去查查你家情况,看看你能不能把每件古董、每两钱粮来龙去脉都说得清清楚楚?”
曹操看着魏忠贤狡辩,不禁击节赞叹。
证据确凿,他硬是给自己找了条活路。
当然,这条活路,也是自己给的。
魏忠贤没提诏狱里的酷刑,想来是刚才的敲打起了作用。
这只老狗,牙口还不错。
关上门,放狗。
东林党吃瘪,曹操心里暗爽。
正看得起劲,魏忠贤一脸悲愤朝他跪了下来。
“砰砰”
重重的磕头。
眼泪鼻涕糊了一脸,哭喊。
“皇上!冤枉啊!”
“他们想以‘莫须有’的罪名给奴婢陷害奴婢!求皇上做主!”
啊???
曹操脑子里闪过岳飞的故事。
好你个魏忠贤,居然敢把自己比作岳飞!
朕给你点颜色,你倒是开起染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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