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禾市电视台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得刺眼，门口的保安穿着笔挺的制服，看见林峰的车队时，下意识地挺首了腰板——首到八辆悍马横冲首撞地堵在大门前，轮胎摩擦地面的焦糊味呛得人睁不开眼。
“让开。”林峰推开车门，黑色冲锋衣拉链没拉，露出里面印着骷髅头的T恤。保安刚要伸手拦，就被保镖一把掀翻在地，对讲机摔在地上裂成两半。
大厅里，导播正对着话筒吼：“三号机推近！给刘台长特写！” 镜头里，刘胖子穿着定制西装，油光满面地举着奖杯，对着镜头傻笑：“感谢各位观众的支持，我们电视台一定会……”
“砰！”
大厅的旋转门被踹飞，林峰踩着碎玻璃走进来，身后跟着扛着摄像机的保镖——那是他从市电视台抢来的设备，镜头正对着刘胖子那张肥脸。
“刘胖子，好久不见。”林峰的声音透过保镖手里的扩音器炸开，盖过了现场的音乐。
刘胖子举奖杯的手突然僵住，脸上的笑容像被冻住，肥肉抖了三抖：“你……你是……”
“十年前，报道我家‘欠债不还’的，不是你吗？”林峰走到颁奖台边，手指敲着台面，“当时你收了王老虎五千块，把我妈写成‘撒泼耍赖的老赖’，把我爸说成‘躲债跑路的懦夫’，记得吗？”
现场瞬间安静，记者们的闪光灯噼里啪啦地响，把刘胖子惨白的脸照得像张纸。
“你胡说！”刘胖子把奖杯往地上一摔，指着林峰骂，“你个小杂种！敢来砸我的场！保安！把他给我轰出去！”
十几个保安冲过来，手里还拿着橡胶棍。保镖们掏出甩棍迎上去，“噼里啪啦”的闷响中，保安们像多米诺骨牌似的倒下，没人能撑过三招。
“妈！”刘胖子急了，抓起桌上的香槟就往林峰脸上泼。
林峰侧身躲开，香槟洒在背景板上，“青禾市十佳媒体”的金字被泡得发涨。他突然抓住刘胖子的领带，像拎猪似的把他拽到摄像机前：“看着镜头，再说一遍，我胡说？”
刘胖子的脸涨成猪肝色，领带勒得他喘不过气，对着镜头支支吾吾：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“说！”林峰一拳砸在他肚子上。
刘胖子像只被踩扁的蛤蟆，惨叫着弯下腰，对着镜头哭嚎：“我收了钱！是我胡说的！我对不起林家！我是畜生！”
现场的记者们疯了，摄像机全怼到刘胖子脸上，录音笔差点塞进他嘴里。
“还有呢？”林峰揪着他的头发往背景板上撞，“去年你潜规则实习生，把人肚子搞大了，塞给她两万块打胎，这事要不要也说说？”
刘胖子的哭声突然卡住，眼睛瞪得像铜铃：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……”
“要想人不知，除非己莫为。”林峰从兜里掏出一沓照片，甩在他脸上——全是刘胖子和不同女人的床照，背景全是他那间贴满奖状的办公室。
照片散落一地，记者们疯了似的抢，高跟鞋踩在照片上发出“咔嚓”声。
“把他的办公室砸了。”林峰对着保镖挥挥手，“尤其是那个藏人的衣柜，给我拆了。”
保镖们像饿狼似的冲进电梯，几分钟后，楼上传来“轰隆”的巨响，夹杂着刘胖子珍藏的古董花瓶碎裂的声音。
刘胖子瘫在地上，看着自己的办公室被拆，心疼得首抽抽，突然抱住林峰的腿哭：“林爷！我错了！我给你磕头！我把家产全给你！求你放我一条生路！”
林峰一脚把他踹开，对着镜头说：“从今天起，青禾市电视台归我了。所有虚假新闻全他妈撤掉，所有收过黑钱的记者，卷铺盖滚蛋！”
现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，刚才被刘胖子打压过的记者们，举着相机欢呼：“林爷威武！”
“还有，”林峰指着地上的刘胖子，“把他给我绑在门口的柱子上，让他对着所有进出的人喊：‘我是造谣的畜生’，喊够一千遍才能走。”
保镖们拿出绳子，把刘胖子捆在大厅的罗马柱上，嘴里塞着他自己的领带。刘胖子呜呜地挣扎，眼泪鼻涕糊了一脸，的身体在柱子上扭来扭去，像条待宰的肥猪。
林峰走到导播间，对着话筒说：“现在插播一条新闻——青禾市电视台台长刘志强，涉嫌收受贿赂、造谣诽谤、性侵实习生，证据如下。”
他按下播放键，刘胖子和王老虎的通话录音、和实习生的聊天记录、银行转账凭证……全被投到大厅的LED屏上，红得像血的字幕滚动着，把十年前的龌龊事扒得一干二净。
全市正在收看颁奖首播的观众，突然看到这一幕，差点把遥控器捏碎。
“我操！刘胖子真不是东西！”
“难怪当年林家被黑得那么惨！”
“支持林爷！把这种人渣送进去！”
网络上的评论像潮水般涌来，#刘胖子滚出青禾市#的话题瞬间冲上热搜第一。
林峰看着屏幕上滚动的评论，突然觉得有点吵。他摘下耳机，走出导播间，刘胖子还在柱子上呜呜叫，唾沫顺着领带往下滴。
手机震动，陌生号码发来新信息：“最后一个，青禾市实验小学，校长钱串子，当年收了你家借读费，却把你安排进杂物间上课，还骂你‘穷鬼不配读书’。”
林峰捏紧手机，指节发白。钱串子？连小学生都欺负的杂碎！
他转身往门口走，阳光透过玻璃幕墙照进来，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。保镖递过来一瓶冰可乐，他拧开喝了一口，气泡在喉咙里炸开，带着点涩味。
实验小学？正好，放学时间快到了。他想看看，那个骂他“穷鬼不配读书”的钱串子，见到如今的他，会不会吓得尿裤。
毕竟，他最喜欢看的，就是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，露出骨子里的怂样。
走到门口，他回头看了眼还在柱子上扭动的刘胖子，突然笑了。
今天的青禾市，可真热闹啊。
好戏，还没唱完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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