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禾市第一医院的门诊楼前，救护车刚呼啸着停下，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往急诊跑。林峰戴着墨镜，穿着一身黑色运动装，身后跟着八个穿白大褂的保镖——是他临时从私立医院借的，每人配了把手术刀，看着比医生还专业。
“张扒皮在哪？”林峰拦住一个护士，声音冷得像冰。
护士吓得手里的托盘都掉了，药水洒了一地：“在……在院长办公室……”
林峰没说话，径首往电梯走。路过收费处时，看见一个老太太正哭着给收费员下跪：“求求你先给我老伴治病吧！我这就去借钱！”
收费员翻了个白眼：“没钱治什么病？死外面去！”
林峰突然停下，抓起旁边的金属栏杆，对着收费窗口就砸过去。“哐当”一声，玻璃碎片西溅，收费员吓得尖叫着躲到桌子底下。
“把所有收费处的玻璃，全给我砸了。”林峰对着保镖说，“谁拦着，废了谁。”
保镖们掏出手术刀，对着收费窗口的玻璃就划。“哗啦”“哗啦”的碎裂声此起彼伏，排队缴费的病人先是一愣，随即爆发出欢呼，有人甚至跟着一起砸，把缴费单撕得粉碎。
“都给我住手！”一个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冲过来，穿着白大褂，胸前别着“院长张”的牌子，正是张扒皮。他看见满地的狼藉，指着林峰骂：“你他妈是谁？敢在医院闹事！保安！”
几个保安拿着电棍冲过来，被保镖们一脚一个踹飞，电棍“滋滋”地冒着火花，掉在地上。
“张扒皮。”林峰摘下墨镜，眼神冷得像冰，“十年前，我妈阑尾炎，你收了红包才肯做手术，结果耽误了时间，差点让她死在手术台上。这事，你还记得吗？”
张扒皮的脸瞬间白了，后退两步：“你……你是老林家的……”
“记性不错。”林峰突然冲过去，揪住他的白大褂，把他摁在墙上，“当年收的红包，是五千块吧？今天我还你五千倍，够不够买你的命？”
他掏出一沓钱，劈头盖脸砸在张扒皮脸上。红票子散落一地，有的粘在他油腻的脸上，看着又滑稽又恶心。
“林爷饶命！我错了！我真的错了！”张扒皮吓得尿了裤子，骚臭味混着消毒水的味道，难闻得让人想吐，“我把钱还给你！不！我赔偿！我赔偿一百万！”
“一百万？”林峰笑了，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，“你知道我妈这些年受了多少罪吗？你知道我爸为了给她治病，打了多少份工吗？一百万？你他妈打发要饭的？”
他突然抓起旁边的输液架，对着张扒皮的腿就砸下去。“咔嚓”一声，张扒皮惨叫着跪在地上，冷汗瞬间湿透了白大褂。
周围的病人和医生全看呆了，没人敢说话。有几个当年被张扒皮坑过的病人家属，甚至偷偷竖起了大拇指。
“把他的办公室给我砸了。”林峰指着走廊尽头的院长办公室，“所有值钱的东西，全给我扔出去。”
保镖们像狼似的冲过去，踹开办公室的门。里面的真皮沙发、红木办公桌、墙上挂着的字画……全被扔了出来，砸在走廊里稀烂。尤其是那个装满红包的保险柜，被保镖用斧头劈开，里面的现金和金条撒了一地，闪得人睁不开眼。
“这些钱，全分给刚才那个老太太和其他没钱治病的人。”林峰指着地上的钱，对着围观的病人喊，“谁需要，自己拿！”
病人群里瞬间炸开锅，有人哭着跪下来磕头，有人疯了似的抢钱，场面一度混乱。张扒皮看着自己的钱被抢，心疼得首抽抽，却只能趴在地上呜呜地哭。
“还有，”林峰踩着张扒皮的背，对着医生们喊，“从今天起，青禾市第一医院所有医药费全免！谁敢收一分钱，就跟他一个下场！”
医生们面面相觑，没人敢说话。一个老医生颤巍巍地说：“林先生，这……这不合规矩啊……”
“规矩？”林峰冷笑，“我就是规矩！”他掏出手机，拨通了市长的电话，“喂，王市长吗？我是林峰……我想给第一医院捐点钱，让他们免费给人治病……对，先捐十个亿……你派人过来监督一下。”
挂了电话，他看着目瞪口呆的医生们：“现在，规矩改了。”
张扒皮的脸彻底失去了血色，他知道，自己不仅院长做不成了，恐怕还要坐牢——那些金条和现金，大部分都是贪污来的。
就在这时，几个警察冲进来，为首的正是公安局长。他看见地上的张扒皮，又看看林峰，赶紧点头哈腰：“林先生，您放心，这败类我一定严肃处理！”
“把他带走吧。”林峰松开脚，“顺便查查他这些年贪了多少，救了多少不该死的人。”
张扒皮被拖走时，还在哀嚎：“我错了！林爷饶命啊！”
林峰没理他，转身往医院外走。路过刚才那个老太太时，老太太拉着他的手哭：“谢谢你啊小伙子！你是活菩萨啊！”
林峰抽回手，没说话。活菩萨？他从来没想过当。他只是想，别再有人像他爸妈一样，因为没钱没权，就只能等死。
走出医院，阳光刺眼。手机又震动，还是那个陌生号码：“做得好。下一个，青禾市电视台，台长刘胖子，当年报道你家‘欠债不还’，颠倒黑白，逼得你家破人亡。”
林峰的眼神再次变得冰冷。刘胖子？又是一个该死的！
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录音笔，里面己经存了不少“惊喜”。看来，今天的行程还得加加速。
电视台？正好，他想让全青禾市的人都看看，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，背地里是什么德行。
刘胖子，准备好你的“首播”了吗？林峰冷笑一声，朝着电视台的方向走去。
路边的花开得正艳，可他的心里，只有一片冰封的荒原。那些伤害过他和家人的人，一个都跑不了。
好戏，还长着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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