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几天，我几乎把林氏集团近三年的财报翻了个遍。
林清雪信誓旦旦要陪我一起看，结果不到半小时就开始小鸡啄米似的点头。
看着她强撑着眼皮的样子，我忍不住轻笑："要不你先去睡？"
"谁、谁困了！"她猛地坐首身子，抓起一份文件装模作样地看，"我林清雪什么苦吃不了..."
话音未落，她就歪在真皮沙发上睡着了，手里还攥着那份倒拿的文件。
转眼到了除夕前夜。
在林启家的家宴上，我分别给莫少白和林启又做了一次针灸，巩固治疗。
"妹夫，"莫少白将我拉到一旁，压低声音，"傅伟最近的确在打听你的事，他甚至派人去了你老家。"
"他真是无聊。"我故作轻松的笑笑，但手指却不自觉地收紧。
回到林家别墅，我机械地翻着报表，那些数字却怎么也看不进去。
傅伟就像个定时炸弹，随时可能把我的过去炸得人尽皆知。
我走到花园外，点燃了一根烟，
思来想去，现在能帮我的...只有楚宁了。
想不到绕来绕去，还是绕不过这个女魔头。
我掏出手机，电话接通的那一刻，苏瑶熟悉的嗓音传来："小商？"
"苏姐，是我。"我下意识压低了声音。
"怎么样，那边还顺利吧？"她语气轻松，像是完全不知道我现在的处境。
"挺好的，现在住在清雪父母家。"我顿了顿，试探着问，"最近...会所那边没什么事吧？"
"一切照常。"她回答得很干脆。
看来张学礼确实守口如瓶。
我深吸一口气："苏姐，有个情况得跟你说下...林清雪有个追求者，现在盯上我了，好像在查我的底。"
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："小商，这个你不用担心。按照合同，客户原因导致的合约中止..."
"我知道合同怎么写！"我急声打断，又立刻放软语气，"苏姐，我现在真的很需要这笔钱，我想顺利完成这次任务..."
"对方什么来头？"
"傅氏集团的二少爷，傅伟。"
电话突然静默了几秒，只听见隐约的呼吸声。
最后她说："这事我得先跟楚宁商量，你等我消息。"挂断前又补了一句，"这两天别轻举妄动。"
大年三十。
天还没大亮，我就给家里打了个电话。
听到爸妈声音洪亮，说家里一切都好，我这颗心才算踏实下来。
林家这边保姆们早就把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，年货也都备齐了。
因为没有祭祖的习惯，所以剩下的活也轻松，就是贴贴春联，挂挂福字。
我自然不逞多让，爬高伏低，一大早就做完了。
忙完这些，林清雪拉着我去市场买烟花，说是晚上要好好热闹热闹，辞旧迎岁。
我们正在摊位前挑着，手机突然响了。
我的心跳莫名其妙的加速。
看了来电显示，果然是楚宁。
"我去接个电话。"我跟林清雪说了声，走到旁边没人的地方。
"商临，"楚宁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，"苏瑶都跟我说了。傅伟这事我可以帮你摆平，不过......"
"楚小姐，傅伟这事要是闹大了，对公司的合约也有影响，这并不单纯是我的事......"我赶紧解释。
"行了，别跟我打官腔。"楚宁冷笑一声，"你在林家都干了些什么，我清楚得很。"
我的手不自觉地攥紧："那你想要我做什么？"
"放心，不是要睡你。"楚宁嗤笑道，"两个小时内，到这个地址来找我。我们当面谈。"
挂掉电话，我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。
远处林清雪在喊我，我抹了把脸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"怎么了？"林清雪压低声音问道。
"楚宁找我，让我现在过去一趟。"我盯着手机上新发来的地址，导航显示要开一个半小时车程。
林清雪的脸色瞬间变了："你还要去见她？上次的事我还没跟她算账呢！"她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。
我拉住她的手："我先送你回家。"
"我不回去！"她甩开我的手，"到底为什么这么怕她？我们一起去把话说清楚！"
"你根本不明白！"我一把扣住她的手腕，声音压得极低，"楚宁就是个疯子！她疯起来什么事都干得出来..."
"能有多疯？"林清雪不以为然。
我的喉结滚动了一下，凑近她耳边："她手上...有人命！"
我感觉到她身体一僵，继续道，"她父亲在翼东的势力，黑白两道都要给面子。只要她想，没人能拦得住。"
林清雪的瞳孔猛地收缩，嘴唇微微发抖："你说...真的？"
我沉重地点点头，看到她的脸色渐渐发白。
"那你...会不会有危险？"林清雪的声音有些发抖。
我挤出一个笑容："听起来她今天心情还不错。"
又轻轻握住她的手，"放心，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。乖乖等我回来，保准一根头发都不少。"
"你一定要小心..."她紧紧回握我的手。
送林清雪回家后，我换了辆SUV，朝着导航指示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关于楚宁的那些事，是苏瑶在一次私聊时无意间透露的。
记得那天在她公寓，我们聊起会所的新鲜事，我随口开了个玩笑："那个和我同期的Jimmy好久没见了，该不会被楚宁灭了吧？”
苏瑶的脸色瞬间变了，厉声喝止："这种话别乱说！"
她压低声音告诉我，楚宁性格喜怒无常，这些年在她眼皮底下消失的人，至少有三个跟楚宁有关。
从此我对楚宁多了几分忌惮。
而我动了她的女人——苏瑶，还能全身而退，纯粹是运气好。
苏瑶曾给我看她前男友的照片。
说实话，看到照片时我也愣住了——正面有几分相似，侧面简首像极了。
"你第一次来会所的时候，知道我为什么留你吗？"
苏瑶当时苦笑着照片，"不是因为你手艺多好，而是你某个时候...太像他了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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