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后，我帮林清雪存了新手机号码，将她送到门口。
“老公，今晚你哪儿也别想去，就在这里待命，知道吗！”
“好，我吃完饭就上来等你，你也吃点东西。”
“嗯。”她在我脸上亲了一口，依依不舍离去。
等了一会儿，我也下楼，到附近一家餐馆了吃了晚饭。
刚吃完，表妹殷红蝉的电话就打了进来。
“表哥，我明天晚上八点左右到魔都，你能...来车站接我吗？”
我想了一下，明天周西，应该没什么事情，"就你一个人？"
"嗯，是一个人。"
"把车次发我。路上要小心点，我到时接你。"
挂断后，我走出餐馆，点上一根烟。
初春的夜风带着寒意，街上行人稀疏。
我站在街头，望着霓虹灯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投下斑驳光影，忽然有些恍惚。
比起繁嚣的魔都，这座三线小城的舒适和恬静，确实更适合过日子。
要是能做个普通人该多好，每天下班回家就能看见清雪在厨房忙碌的背影，周末带着孩子们去城郊野餐，逢年过节回老家吃顿团圆饭。
哪怕要我改姓入赘，只要能守着这份平淡的幸福...
手机突然震动，是红蝉发来的车次信息。
我记下时间，踩灭了烟头，往酒店的方向走回去。
刚到酒店楼下，又一个短信提示响起。
屏幕上跳出赵龙的短信：“聊聊？”
短短两个字，却让我心头一紧。
这是我们约定的暗号，字数越少，事态越急。
快步回到酒店房间，刚关上门就拨通电话："赵哥，说。"
电话那头赵龙的声音刻意压低："昨晚我和吕刚去了红霓裳，结果扑了个空。现在风声紧，场子只开了两层半，楚家兄弟都不在。"
他顿了顿，"我找了个老乡探听了，现在那些VIP客人都不敢露面，那两兄弟带着保镖和...货，改成上门服务了。"
我走到窗前，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窗框，沉声道："启动B计划。"
"找你就是说这事。人我己经安排好了，是吕刚在旧城区找的生面孔，背景干净。"
我盯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："具体计划？"
"打算在他们下一趟'外送'时动手。听说那两兄弟今晚会去城南别墅区送货，走的是老工业区那条废路..."
“小心行事，有把握再出手！”
挂了电话，我望向街对面KTV的霓虹招牌，忽明忽暗。
夜风吹动窗帘，我仿佛己经嗅到空气中若有似无的血腥味。
十点钟，我打完最后一套拳法，又做了一百个俯卧撑，地板上己经积了一小滩水渍。
林清雪还没来，我隐隐担心。
解锁手机，在联系人里找到"网友B"，发了三个问号过去。
这是她新号码的伪装名。
"还要过一会儿。"她的回复很快。
走进卫生间，热水冲掉一身黏腻后，我仰面倒在床上。
电视里《无间道》正播到蓝秋生坠楼那幕，砰然掉落车顶的闷响让我心头一颤。
我忽然想起了那个赵警官，他也到了快退休的年龄，却遭遇飞来横祸，胸前连中两枪。
我还记得在那个雨夜他说过的话：“见过黑暗的人，更要守住光明！”
虽然他牺牲了，但此刻，言犹在耳。
我轻轻叹了一口气。
如果赵警官还健在的话，见到我现在这副模样，估计会失望吧。
但是没办法，我只是怒海里的一叶孤舟，拼尽全力才能勉强保住不会侧翻，哪还顾得上飘向何方？
十点半，林清雪姗姗来迟，一进门就瘫倒在床上。
我在她旁边躺下，亲了她一口："累了？"
她把脸埋在我颈间撒娇："还不是你太疯了，快把我弄...散架了..."
我捏着她下巴坏笑："忘了你老公是学中医的？散架这些小事我手拿把掐，一会给你全身按摩..."
"讨厌..."她轻轻亲了下我的脸。
"怎么这么晚才来？"
“都怪婉儿表姐，我求了她好久，才答应替我打掩护。”
“所以...”
"所以我今晚可以在这里陪老公睡，高不高兴？"
"真的？"我搂住她，"那你不怕又散架？"
她红着脸靠过来："散了你就给我按好..."
话没说完，我就吻住了她。
而她肚子突然"咕~"地叫了一声。
"没吃晚饭？"我揉了揉她的肚子。
她有点不好意思："就啃了几块小饼干，我平时都这样的。...可能是运动量太..."
话没说完脸就红了。
我忍不住笑出声：“那现在怎么办？”
"好饿...但不想出门了，要不点个外卖吧？"
"巧了，"我捏捏她的脸，"冰箱里还有份炒饭，本来是留着明早我自己吃的，老婆如果不嫌弃..."
"老公对我最好啦！"她开心地在我脸上"吧唧"亲了一大口，"就知道你早有准备，不会让老婆饿着的！"
"我去热一下。"
"嗯！"她跳下床，"我先冲个澡。"
过了一会儿，等她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，桌上己经摆上了热腾腾的蛋炒饭，还配了半个卤蛋和一根香肠摆在上面。
她小口吃着，先消灭了卤蛋和香肠，又扒拉了几口饭。
"好吃吗？"我给她递过去半杯水。
"还行~"她喝了两口水，又舔舔嘴角，"不过还是老公吓.面最棒，好想再吃一次！"
“你先吃完饭，我...............给你吃。”
“这里有？”
我歪嘴一笑：“你别管，我说有就有。”
她擦擦嘴：“那不吃饭了，我等着吃面。”
我朝她勾勾手，笑道：“那你过来。”
...
半小时后，她整个人软绵绵地瘫在我身上。
突然，她在我腰上狠狠拧了一把，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，她却笑得肩膀首颤。
"你个坏蛋！"她红着脸瞪我，"原来..............是这个意思！"
她越想越气，又捶了我一下，"过年那时我还跟表姐她们夸你............丢死人了！"
我赶紧喊冤："老婆大人明鉴！那次是真的XIA面啊！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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