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伏天的日头能晒出油，阎埠贵却蹲在院里的老槐树下，手里的算盘打得比知了叫还欢。他面前摆着三个破碗，分别写着“许大茂”“刘海中”“傻柱”，每个碗里都放着几粒玉米粒——这是他新发明的“记账游戏”，谁欠他半分好处，都得用玉米粒记着，凑够一碗就上门讨债。
“三大爷，借我半盒火柴。”傻柱从厨房探出头，额头上全是汗，他正给王寡妇家熬粥，柴火太潮，半天点不着。阎埠贵眼珠一转，抓起两粒玉米扔进傻柱的碗里：“借火柴一次，抵五工分，记得还啊。”
李玄霄刚用系统“物资清点”盘完库存——空间里的“压缩饼干”己经堆到天花板，是时候拿点出来“接济”信得过的人了。他听见阎埠贵的话，脚步顿了顿：“三大爷，上周你借王寡妇的红糖，咋不算账？”
阎埠贵脸一红，嘟囔着“那是做好事”，手里的算盘却差点掉在地上。他确实借了王寡妇半斤红糖，却没记账，打算等秋收时让女人用小米抵，还得多收三成“利息”。
“做好事？”李玄霄走过去，从阎埠贵怀里抽出账本——这老东西总把账本藏在贴身的布兜里，上面记着院里所有人的“欠账”，连棒梗偷他半块窝头都记着，却唯独漏了自己借东西的账。“王寡妇家的小米，你按‘市价三倍’算的？”
账本上“王寡妇”那页，用红笔写着“借红糖半斤，秋收还小米三斤”，旁边还画了个小算盘，打得比高利贷还狠。王寡妇正好路过，看见账本，眼圈瞬间红了：“三大爷，你咋能这样算？”
阎埠贵还在嘴硬：“我这是帮你攒粮，省得你败家！”他伸手去抢账本，却被李玄霄一把按住手腕，老东西的手像鸡爪似的，指甲缝里全是黑泥，一看就是常年抠搜攒下的。
“院里的公共煤，你每天多拿三块；公共水井，你总在夜里偷着抽水浇你那几棵破菜；就连许大茂掉的头发，你都捡去当柴烧，咋不记账？”李玄霄的声音不大，却字字清晰，听得全院人都围了过来，连蹲在墙根抽烟的老头都凑了过来。
许大茂第一个起哄：“我说我枕头咋越来越秃！原来是你偷我头发！”他扑过去想抢账本，却被阎埠贵一脚踹在膝盖上，两人顿时滚在地上，像两只斗架的老母鸡，把算盘珠子撒得满地都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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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海中抱着胳膊看热闹，嘴里念叨“活该”，却被李玄霄一眼扫到：“二大爷，你上个月借三大爷的酱油，记的是‘二两’，实际倒了半斤，这事咋说？”刘海中吓得赶紧往后退，差点踩了阎埠贵的手。
李玄霄没再理他们，只是把账本举得高高的，让全院人都能看见：“从今天起，院里设公共账本，谁借啥、还啥，都记在明处，由王寡妇保管，她最公道。”
王寡妇愣了愣，赶紧摆手：“我...我不认字啊。”李玄霄从空间取出支“系统钢笔”——笔尖能自动显字，不认字也能写出工整的楷书。“拿着，”他把钢笔和新账本递给女人，“谁敢为难你，告诉我。”
阎埠贵看着新账本，脸白得像纸——他那些见不得人的算计全曝光了，以后再想占便宜，比登天还难。他突然扑过去抢旧账本，却被李玄霄一脚踹在屁股上，结结实实地摔在自己的算盘上，算珠硌得他嗷嗷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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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，许大茂拎着只烧鸡闯进院，说是“赔罪”——他偷偷把阎埠贵的破碗扔了，怕老东西总找他讨债。烧鸡油光锃亮，是李玄霄上次奖励的“特供鸡”，许大茂没舍得吃，此刻倒成了讨好全院的工具。
“玄霄，这鸡给你下酒。”许大茂谄媚地笑，却被李玄霄推了回去，“分给王寡妇家一半，剩下的全院分着吃。”他特意往阎埠贵面前放了块鸡头，“三大爷，鸡头补脑，多吃点，省得以后算错账。”
阎埠贵捏着鸡头，啃也不是扔也不是，脸上红一阵白一阵，活像个调色盘。刘海中凑过来，想抢块鸡腿，却被李玄霄一记眼刀扫得缩回手，乖乖地拿起块鸡脖子啃起来。
傻柱蹲在角落里，看着李玄霄给王寡妇家的孩子撕鸡腿，突然开口：“玄霄，我想通了，以后我听你的，再也不跟院里人置气了。”他中午熬粥时，王寡妇偷偷塞给他个窝头，说是“谢礼”，这让他第一次尝到“互帮互助”的滋味，比易中海画的大饼实在多了。
李玄霄点头——傻柱本性不坏，只是被易中海和贾张氏带歪了，现在能回头，也算好事。他从空间取出本“系统菜谱”，扔给傻柱：“这是‘药膳粥谱’，学好了，比你做的红烧肉管用。”
傻柱接住菜谱，眼睛亮得像星星，连谢谢都忘了说，抱着菜谱就往厨房跑，恨不得立马露一手。秦淮茹站在门口，看着傻柱的背影，又看了看李玄霄，嘴唇动了动，终于没像以前那样上前套近乎——她知道，现在的李玄霄，不是她能随便攀附的。
夜里，李玄霄刚躺下，系统“危险预警”突然响起【检测到高频信号，来源：阎埠贵家】。他摸出“信号检测仪”，屏幕上显示的频率很特殊，是“眼镜蛇”组织常用的加密波段——老东西竟然在给敌特发报！
李玄霄悄无声息地来到阎埠贵窗外，看见老三大爷正对着个收音机说话，那收音机是改装过的，天线藏在烟袋锅里，嘴里念叨着“李玄霄今取出的饼干，像是军用物资...”
“三大爷，夜深了还不睡？”李玄霄的声音突然从窗外传来，吓得阎埠贵一哆嗦，收音机“哐当”掉在地上，摔成了零件。他赶紧往床底钻，却被李玄霄一把拽出来，像拎小鸡似的扔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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阎埠贵跪在地上，鼻涕眼泪糊了满脸：“我是被逼的！他们抓了我儿子，让我监视你...我不敢不照做啊！”他从床底拖出个小木箱，里面全是“眼镜蛇”给的“报酬”——十斤粮票，五尺布票，还有块劣质手表，看着比院里公共仓库的东西还寒酸。
“你儿子在街道工厂上班，昨天还托人给你带了包茶叶。”李玄霄的声音冷得像冰，“‘眼镜蛇’骗你的，你却为了这点东西，背叛全院人。”
阎埠贵彻底瘫了，嘴里反复念叨“我错了”，却再也没人信他。李玄霄没惊动其他人，只是用铁链把老东西捆在桌腿上，留了盏灯——等天亮，就让派出所的人来“领”他，这出“抠搜老头变间谍”的戏码，得让全院人好好看看。
窗外的知了还在叫，月光透过窗棂，照在阎埠贵那张写满悔恨的脸上。李玄霄站在院里，看着满天繁星，拳头缓缓握紧。
清算，又近了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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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风带着一丝凉意，吹散了白日的燥热，也吹散了西合院最后一点虚伪的温情。禽兽们的伪装被层层撕开，露出底下的龌龊与贪婪，但这没关系——李玄霄的拳头，专治各种不服。
他知道，等处理完阎埠贵，就该轮到刘海中了。那老东西看似老实，实则一肚子坏水，藏在暗处的小动作，早就被系统记录得清清楚楚，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，给他致命一击。
“别急，一个个来。”李玄霄对着夜空低语，声音里带着势不可挡的锋芒，“谁也跑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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