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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4章:沈秋华的最终审问

 

夜色沉沉,风卷起庭院里的枯叶,打着旋儿掠过朱漆斑驳的门楣。审讯室内的油灯晃动着昏黄的光晕,映得西壁斑驳如鬼影幢幢。沈秋华坐在主位,一身素色旗袍裹着她略显单薄却挺拔的身形,眉眼间不再有昔日那副“正经校长”的端庄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峻与威严。

张公子站在她身侧,手中攥着一份泛黄的信纸,神情凝重。李妈妈则靠在墙边,双手交叉胸前,目光如刀,一言不发地盯着被五花大绑、押在中央的刘爷。

刘爷的脸色比屋外的夜还要阴沉,嘴角虽挂着冷笑,但眼神却闪烁不定,像是试图从这密闭的空间中找出一条生路。他喉咙里咕噜一声,干涩地开口:“你们想怎样?”

沈秋华没有回答,只是轻轻将桌上的一叠纸推到他面前。那是几封书信和电报稿,字迹潦草却清晰可辨,每一封都带着“青龙旗”印记,还有几张模糊的公章拓印。

“你是不是还在等谁来救你?”她语气平静,却如同寒风吹过,“可惜,你的那些朋友,己经没人敢来了。”

刘爷的手腕被铁链勒出红痕,他猛地抬头,眼中闪过一丝惊怒,随即又强作镇定:“我做的事,自有江湖规矩来评断。你们这些人……不过是些下九流,也配审问我?”

话音刚落,张公子便冷冷一笑,将手中的信纸展开在他眼前:“这是你亲笔写的密令,命令手下在妓院门前设伏,打伤数人,并威胁李妈妈交出沈姑娘。你说,这不是你授意的?”

刘爷的目光扫过那封信,脸色微微一变,随即咬牙道:“那是他们自作主张!我从未下令伤人!”

沈秋华轻笑一声,声音不大,却让整个房间为之一静。

“自作主张?”她缓缓站起身,绕过桌案,走到刘爷面前,俯视着他,“那你告诉我,这些与外地势力往来的电报,是谁自作主张写的?那个‘青龙旗’的人,又是谁请来的?”

她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上的电报稿,语气陡然严厉:“你以为我们不知道?你以为你能一手遮天?可你忘了,在这个世界上,总有人比你更聪明,也更狠。”

刘爷终于露出了一丝慌乱,但他仍强撑着:“你们能把我怎么样?这里是民国,不是你们想抓就抓的地方!”

“当然。”沈秋华点头,“所以,我们不会把你交给官府。”

这句话一出,刘爷瞳孔猛然收缩。

“我们会让你在这个圈子里消失。”她继续道,“永远。”

李妈妈这时才开口,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:“你以前欺负过多少人?逼死过多少姑娘?现在轮到你了,还想靠嘴硬活着?”

刘爷终于意识到,这场所谓的“审问”,并不是为了走个过场,而是要让他彻底交代罪行,成为众矢之的。

他开始挣扎,试图扯开绳索,却被张公子一脚踩住脚踝,压得他动弹不得。

“你最好老实点。”张公子低声说,“否则,我不介意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疼。”

刘爷喘着粗气,额头渗出汗珠,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。

沈秋华回到座位上,端起茶杯,轻轻吹了口气,抿了一口,仿佛刚才那一幕不过是一场寻常对话。

“你不说,不代表我们就查不出来。”她放下茶杯,目光如炬,“但我给你一个机会——自己说出来,还能留个体面。否则……你知道后果。”

空气仿佛凝固,连烛火都似乎停顿了一下。

良久,刘爷终于开口,声音沙哑:“你们到底想听什么?”

沈秋华与李妈妈对视一眼,点了点头。

“从头开始。”她说,“你是怎么一步步掌控这里的?又是怎么对付我们的?”

刘爷沉默片刻,终于开始讲述。他说起了自己如何靠着拳头和心机在地方上站稳脚跟,如何拉拢帮派、打压对手,又如何盯上了沈秋华,想要占为己有。

“一开始我只是觉得她不一样。”他说到这里,眼神复杂,“她不像别的女人那样哭哭啼啼,反而有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气质。我想把她收服,让她跪在我脚下。”

“结果呢?”李妈妈冷笑,“你连她的影子都没碰到。”

刘爷苦笑:“是啊,我以为自己无所不能,没想到栽在一个女人手里。”

“别废话。”张公子打断他,“继续说。”

刘爷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继续道出了更多细节:他如何安排人手去妓院闹事,如何暗中联系外地势力,甚至打算在庆功宴当天动手,制造混乱。

“我知道那天你们会放松警惕。”他说,“所以我安排了三路人马,一路在外围接应,一路在门口制造冲突,还有一路混进宴会,趁乱下手。”

“好计划。”沈秋华淡淡道,“可惜,你低估了我们。”

刘爷低下头,喃喃道:“是啊……我确实小看了你们。”

“还有吗?”沈秋华追问。

刘爷抬起头,眼神有些涣散:“你们想知道的,我都说了。剩下的……你们爱信不信。”

“剩下的?”李妈妈逼近一步,“比如,你这些年害死了多少人?”

刘爷脸色骤变,嘴唇哆嗦了一下,却没有再说话。

“你不肯说,那就由我们来说。”沈秋华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旧账簿,翻开第一页,“这是我们在你老宅搜出来的记录,上面记载了你这些年做过的每一件恶事。”

她翻到一页,指着一行字念道:“某年某月,因一名检测到敏感内容,请修改后重试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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