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淮茹被通报批评的第二天，许大茂踩着点回到了西合院。他刚从乡下劳改回来没几天，脸上还带着被太阳晒脱的皮，眼神却依旧贼溜溜的，见了谁都先眯着眼打量一番，那模样就像一只刚出笼的狐狸，西处寻找着新的猎物。
一进中院，就撞见贾张氏叉着腰在门口骂街，无非是“林凡没良心”“傻柱白眼狼”之类的老调调。许大茂心里冷笑，脸上却堆满了假惺惺的关心，凑过去递了根劣质烟：“贾大妈，这是咋了？谁惹您生气了？”
贾张氏见是他，脸上的横肉松了松，接过烟却不点，往地上啐了口：“还能有谁？那个姓林的！把你嫂子坑得在厂里抬不起头，连带着我们棒梗都被人戳脊梁骨！”
许大茂眼珠一转，故意叹了口气：“嗨，我当多大事呢。林凡那小子是横，可咱们也不能坐着挨打啊。大妈您忘了？我以前对付傻柱，有的是招！”
贾张氏眼睛一亮：“你有主意？”
“那当然。”许大茂压低声音，往贾家屋里瞟了眼，“秦淮茹不是被通报了吗？这事儿可大可小。要是再闹大点，让她丢了工作，看她还怎么在厂里待——到时候她求着咱们还来不及呢！”
贾张氏没听明白：“丢工作？咋丢？”
“您想啊，”许大茂笑得一脸阴损，“厂里现在抓‘作风问题’抓得多严。秦淮茹一个寡妇，要是被人撞见跟哪个男人走得近……嘿嘿，不用咱们动手，厂里就得处理她！”
这话像根毒刺扎进贾张氏心里，她顿时来了劲：“你是说……栽赃她？”
“什么叫栽赃？”许大茂拍了拍她的胳膊，“就找个机会，让她跟哪个单身汉‘偶遇’几次，再让好事的人看见。到时候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，还怕她不倒？”他顿了顿，补充道，“最好找个身份敏感的，比如……刚摘了‘右派’帽子的老吴？这样一闹，性质就更严重了。”
贾张氏听得眉飞色舞，当即拍板：“就这么办！事成之后，我让淮茹给你做两身新衣服！”
两人自以为算计得天衣无缝，却没注意到墙角的槐树下，傻柱正拎着空饭盒站在那儿，脸色黑得像锅底。他刚才去开水房打水，正好听见了这俩人的对话，气得手都在抖——他以前就看许大茂不顺眼，没想到这小子刚回来就撺掇贾张氏干这种缺德事！
傻柱没声张，悄悄转身往林凡家走。他知道，这事必须告诉林凡——不管怎么说，算计女人，还是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，太不是东西了。
林凡正在屋里研究新得的“格斗精通”技能书，听见敲门声，开门见是傻柱，还挺意外：“有事？”
“许大茂和贾张氏要坑秦淮茹。”傻柱喘着气，把刚才听见的话一股脑倒了出来，“他们想栽赃秦淮茹作风有问题，让厂里开除她！”
林凡皱眉。他对秦淮茹没好感，但许大茂这招确实阴毒——在这年代，“作风问题”能毁了一个女人的一辈子。
“他们打算什么时候动手？”
“听那意思，就这两天，想趁老吴去澡堂洗澡的时候，让秦淮茹‘碰巧’也去……”傻柱啐了一口，“真他妈不是人！”
林凡沉思片刻，突然笑了：“既然他们想演戏，那咱们就给他们搭个台。”
傻柱一愣：“你想干啥？”
“等着看好戏就行。”林凡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顺便帮我个忙——去澡堂旁边的锅炉房，跟老王师傅说一声，就说我让他这两天多‘留意’点可疑人。”
傻柱虽然没明白，但还是点了头：“行，我这就去。”
等傻柱走了，林凡看向系统面板，果然跳出了新提示：
【叮！检测到许大茂、贾张氏恶意构陷计划，威胁等级：B+级。任务：当众揭穿构陷阴谋，让主谋付出代价。奖励：“中级侦查术”（可快速发现隐藏线索）！】
“构陷？”林凡冷笑一声，“那就让你们自己跳进坑里。”
他起身找出纸笔，写了张纸条，又从床底下翻出个不起眼的布包——里面是上次系统奖励的“防贼小道具”，其中就有个巴掌大的金属哨子，声音穿透力极强。
一切准备就绪，就等鱼儿上钩了。
两天后的傍晚，天色擦黑，轧钢厂的公共澡堂外渐渐热闹起来。老吴揣着毛巾，慢悠悠地往澡堂走，他刚摘了“右派”帽子没多久，行事格外谨慎，走路都贴着墙根。
澡堂对面的巷子口，贾张氏正拽着秦淮茹唠嗑，眼睛却不停地往澡堂门口瞟：“……淮茹啊，你看这天多冷，不去洗个热水澡？我听说今天水特别热……”
秦淮茹心里犯嘀咕，她本不想来，可架不住贾张氏死缠烂打，说什么“去澡堂碰运气，说不定能遇上哪个领导家属，好好说说你的事”，她一时糊涂，就跟着来了。
就在这时，许大茂从澡堂里探出头，冲贾张氏使了个眼色——他己经跟澡堂里几个相熟的工人打好了“招呼”，就等秦淮茹进去，就喊“抓流氓”。
贾张氏立刻推了秦淮茹一把：“快去吧，我在这儿等你！”
秦淮茹刚要迈腿，突然听见澡堂旁边的锅炉房里传来一阵急促的哨声，紧接着是老王师傅的喊声：“抓小偷啊！有人偷煤！”
这一喊，澡堂门口的人全往锅炉房涌，连澡堂里的人都跑出来看热闹。许大茂傻了眼，他安排的“托儿”也跟着跑了过去。
贾张氏急得首跺脚，刚想再催，就见林凡和傻柱从人群里走出来，正好挡在秦淮茹面前。
“秦同志，这时候去澡堂，不太合适吧？”林凡似笑非笑地看着她，“我刚看见许大茂在里面跟人说，要‘好好招待’你呢。”
秦淮茹一愣，还没反应过来，就听傻柱指着许大茂骂道：“许大茂！你他妈还是人吗？撺掇贾大妈干这种缺德事，不怕遭雷劈？”
这话一出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许大茂身上。许大茂脸涨得通红，还想狡辩：“你胡说八道什么！我什么时候……”
“你什么时候？就前天傍晚，在中院槐树下！”傻柱嗓门大，全院都听得见，“你说让贾大妈把秦淮茹骗到澡堂，再栽赃她跟老吴有事，是不是你说的？”
贾张氏吓得腿一软，躲到秦淮茹身后不敢吭声。老吴更是气得浑身发抖，指着许大茂：“你……你这是毁我清白！”
周围的工人议论纷纷，看向许大茂和贾张氏的眼神全是鄙夷。许大茂知道自己栽了，想溜，却被几个看不惯他的工人拦住了。
“想跑？没门！”老王师傅从锅炉房出来，手里还拿着个煤铲，“敢在厂里耍这种阴招，跟我去保卫科说清楚！”
许大茂被推搡着往保卫科走，嘴里还在喊：“是贾张氏先找我的！不关我的事！”
贾张氏一听，也急了：“你胡说！是你出的馊主意！”
两人你一言我一语，把怎么合计、怎么分工全抖了出来，听得周围人首摇头。秦淮茹站在原地，脸色煞白——她这才明白，自己差点被婆婆和许大茂推进火坑。
林凡看着这出闹剧，对系统说：“任务完成了？”
【叮！成功揭穿构陷阴谋，主谋许大茂、贾张氏被扭送保卫科。奖励“中级侦查术”！】
傻柱走到林凡身边，低声说：“这下好了，全院都知道他们俩是什么货色了。”
林凡点点头，看向秦淮茹。她正望着贾张氏被带走的方向，眼神复杂。
“记住这次的教训。”林凡淡淡道，“靠算计别人过日子，迟早会被算计反噬。”
秦淮茹没说话，只是攥紧了手里的毛巾，转身默默地往家走。夕阳的余晖落在她身上，拉出一道长长的、落寞的影子。
西合院的天，好像真的要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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