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?
覃笙瞥了一眼宇文邕阴沉沉的脸色,立马就猜出他这是吃醋了,这醋吃的还真是不分时候,可她一点都不想哄,甚至还有些烦躁。
“那是我弟弟,我自然在乎,你能不能别这么无理取闹。”
“覃大将军只留你一个女儿在世上,你又从哪里冒出来个弟弟?更何况那狗剩我又不是不认识,你骗谁呢!”
宇文邕真的恼了,为了那个狗剩,覃笙竟然都撒谎骗他,心里的委屈瞬间从心头升腾上来,甚至眼神幽怨的瞪着覃笙。
这女人就是无情,得到了他就不珍惜了。
不是……
覃笙被宇文邕搞得有些无语,她只是想要查明真相去救人,又不是去偷人,搞得她跟负心汉似的,但不管他怎么想,她还是打定了主意。
“你既然认识狗剩,就该知道那是个多好的孩子,所以我必须去,你说什么都没用。”
反正这次入宫也不过时告知一声,既然告知完了覃笙也不再有任何的废话,转身就走,将宇文邕又给气了一下,还气得不轻。
“皇上,您喝口茶顺顺气。”
刚才两人吵架时,小卓子就在殿外候着,等覃笙走后他才进来,一进来就看到宇文邕铁青着个脸,令人胆战心惊,倒了杯茶过去劝说道:
“皇上,您又不是不知道,覃大人就那脾气,您跟他计较,气的还不是自己的身子。”
虽然这小卓子不太会劝人,但他的话宇文邕还是听进去了,是啊!笙儿的性子就那样,决定的事八头牛都拉不回来,自己跟她置什么气,还平白的疏远了两人的关系,她想去就让她去吧!大不了让明月追风等人在暗中好生保护着,别让她出任何危险就是了。
宇文邕其实很清楚覃笙对狗剩根本就没什么男女之情,是真的只将他当自己的弟弟, 可他就是看不得覃笙在意别的男人,而且那个男人对她的心思还不单纯,即使有四五年的时间没见过狗剩,但依然记得在无人注意的角落狗剩看覃笙的眼神有多深情。
想到那画面,宇文邕啪的一声掰断了手里的毛笔,刚压下去的醋意又升了起来。
那小子看着老实,其实一点都不老实,笙儿可是他的恩人,他却对自己的恩人有非分之想,简直没有礼义廉耻。
殊不知按事实来说,覃笙也算是他的恩人,替他解了噬心蛊,可他也不一样对覃笙有了不该有的心思,不过人就这样,自己可以,别人就不行。
宇文邕在宫里醋意大发,覃笙那边早就骑着赤兔策马朝着骊山大营而去,三百里的路程她用了不到两个时辰就到了。
此时天已经黑了,隔着很远的距离就能看到骊山大营内灯火通明,巡逻的士兵举着火把来回在营地内穿梭。
覃笙将赤兔拴在一隐蔽的密林里,然后猫腰靠近大营,在一百米开外的地方停住,趴在一堆枯草里,朝着营内张望。
这骊山大营有十万兵力,其范围也很大,放眼望去,全都是密密麻麻的营帐,大营四周是下面石块垒积,上面木柱缠绕锯齿状铁丝的围墙,只有一个入口,还有士兵站岗,而且大营东南西北四个角落还有瞭望台,足有十米高,上面的哨兵可以看清周围百米内的一切动态,所以覃笙想要潜进去根本就不可能。
但不进大营如何得知里面的情况,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法子,就在她着急之时,忽然瞥见一个身穿军服的男人背着包裹正往这边走,如果不出预料的话,这人应该就是骊山大营的士兵,假期休满返回的。
警惕的朝着大营看了一眼,覃笙悄无声息的绕到那人的身后,一个手刀下去,将人打昏在地,然后拖进了旁边的密林,将他身上的军服脱下来穿在自己身上。
这还远远不够,覃笙又将自己的头发弄成跟这人一模一样的发型,又将自己的脸弄黑,在下巴,还有上嘴唇上,粘上些假胡须。
依然不够,为了不露出任何的马脚,覃笙又翻了男人的包裹,里面带了些酒肉,还有一些土特产,但这些都不是覃笙想要的,使劲的往里面翻了又翻,终于翻出一块四四方方木质的牌子,牌子上一面刻着骊山大营,一面刻着一串编号,这是在大营里的身份,属于哪个营队,哪个小队,一看这牌子就清清楚楚。
将这牌子揣进腰间,覃笙又将这人给五花大绑起来,嘴里还塞了布团,防止他苏醒后大喊大叫,那她的假身份就暴露了。
做完这一切,覃笙才准备假冒身份进入骊山大营,在走时,她还对着昏迷那人说了句“兄弟,对不住了。”
想着刚才那人的走路姿势,覃笙晃晃悠悠的来到了骊山大营的入口,看守的两个士兵朝她亮出了刀剑,将那令牌交出去,仔细检查了一番,才放她进去。
刚进去就有一队举着火把的巡逻兵走过来,火光明亮,覃笙迅速的低下头,防止被人看到她的样貌,虽然从郑倩儿那里学了一点易容术,但时间太短,又太过匆忙,她怕有什么纰漏被人看出来。
等巡逻兵走远之后,覃笙才抬起头来继续往前走,但走到密密麻麻的营帐中,她却不知该往哪里走了,毕竟她对这骊山大营的布置一点都不清楚。
覃笙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些营帐,发现每个营帐上都有个数字,这些数字估计跟牌子上的意思是一样的,便顺着数字走,走了没多久,就找到了相对应的营帐,还没等他进去,一个比较年轻的士兵掀帘子出来了,看到门口的覃笙先是愣了一下,随即笑嘻嘻的道:
“哎呦!老钱,怎的回来这么快,不应该明天早晨才回来吗?”
覃笙压低了嗓音,回道:
“婆娘在家絮絮叨叨,实在听烦了。”
那年轻士兵听到她的话眉头皱了皱,盯着她看了半天后,又围着她转了两圈。
覃笙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上,以为自己露出马脚被这年轻的士兵看出来了,正思忖着要不要对其使用催眠术的时候,他的手就重重的搭在了覃笙的肩膀上,幸灾乐祸的道:
“看来休假的这半个月的时间,你确实被你家婆娘折腾惨了,这小身子都瘦了很多,连嗓子都哑了。”
覃笙松了一口气,确定年轻士兵没有看出自己是假的后,左右看了看,小声的对他道:
“我带了不少好东西,咱找个没人的地方先分给你一些,别让其他兄弟看到,否则就没你的份了。”
一听好东西,年轻士兵的眼睛都亮了,拉着覃笙去了一个隐蔽的地方,催促她快点把好东西拿出来。
覃笙把包裹从肩膀上拿下来,放到地上打开,看到里面有酒有肉,年轻士兵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,虽说这骊山大营是守卫京城安危,伙食比其他的军营好上很多,但再好也做不到顿顿有酒有肉,只能隔三差五开开荤,酒就更别想了,除了长官,他们这些士兵连一口都喝不上。
“老钱,你真是太够兄弟了。”
搓了搓手,年轻士兵先拿起酒壶喝了一口,那酒一入口跟灌了迷魂汤一样,从头到脚都是舒坦的,正准备喝第二口时,耳边响起了覃笙带有蛊惑性的声音。
“你看看我的眼睛。”
“你的眼睛怎么了?难不成被风沙给迷了?”
年轻士兵疑惑的看向覃笙,下一瞬整个人就神情呆滞,目光空洞,手里的酒壶也掉落在地,见他被自己催眠了,覃笙开始提问。
“你认不认识一个叫狗剩的副将?”
年轻士兵点了点头。
“认识,他是第五营队的,身手十分了得,全营上下都很佩服他。”
覃笙又问道:
“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?”
年轻士兵摇了摇头。
“不知,昨天还见他带队操练,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,人就忽然不见了,有人说他是当逃兵了,可我不相信,那么英勇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当逃兵,而且还刚升上副将没多久。”
果然,狗剩出事了。
覃笙按捺住内心的焦灼,继续问道:
“你觉得谁最有可能知道狗剩的下落?”
年轻士兵想了想,回道:
“应该是那个叫石头的百夫长,他们平日里关系很好,比亲兄弟还要亲。”
石头?覃笙差点把他给忘了,狗剩受伤失踪,说不定狗剩也有危险,她忙问道:
“石头现在是什么情况?”
年轻士兵嘴里发出一声艳羡。
“听说石头立了大功,将军正准备升他为千夫长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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