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矛如闪电般贯穿黑袍将领的胸膛,将他钉在了身后的旗帜上。北狄中军顿时大乱,士气崩溃。
"敌将己诛!全军冲锋!"紫萱高喊。虎贲军士气大振,如潮水般淹没了敌军。
日落时分,战斗结束。北狄残部溃逃,大同之围解除。
伤痕累累的杨震将军在亲兵搀扶下来到紫萱面前,单膝跪地:"老臣...谢殿下救命之恩!"
紫萱连忙下马搀扶:"杨将军请起,您坚守大同半月,才是真正的大周脊梁!"
杨震老泪纵横,突然压低声音:"殿下,老臣有要事相告!赵才那狗贼..."话未说完,一支弩箭突然从乱军中射来,正中杨震后心!
"有刺客!"赵介暴喝一声,朝弩箭来处扑去。燕西则迅速护在紫萱身前,警惕地扫视西周。
杨震倒在紫萱怀中,口吐鲜血:"殿下...赵才...通敌...证据...在我...铠甲..."话音未落,这位老将军便气绝身亡。
紫萱轻轻合上杨震的双眼,泪水模糊了视线。她颤抖着从杨震铠甲内层摸出一封染血的信函,匆匆扫了一眼,顿时面色大变。
"怎么了,殿下?"柳明辰关切地问道。
紫萱将信函紧紧攥在手中,声音冰冷如铁:"立刻回师河西!赵才不仅要害杨将军,还要对杨喻飞和二十万大军下手!"
她翻身上马,最后看了一眼大同城头的残阳,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:"这场战争,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加黑暗。"
柳明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凝视着公主的身形,说“公主不必过于忧心,今天大同之危己解,我军必然士气恢复,未来局势必然有利于我大周。”
“杨将军,国之重臣,本可颐养天年,今身思疆场,而将军所带的二十五万将士也大部分死于大同之围,罪魁祸首赵才,一定要将他绳之以法!”公主道。
“查一查赵才的背景,看看他究竟受何人指使,是否和赵严,皇后,赵贵妃有关。”
……
朔风卷着雪粒撞在军旗上,河西大营的白幡在暮色中翻飞如刀。杨喻飞跪在灵柩前,玄甲上凝着冰碴,掌心被剑鞘烙出深深的血痕。
"少将军节哀。"紫萱公主解下狐裘披在他肩头,袖中露出一角染血的帛书,"老将军临终前交于本宫的。"她展开血字时,帐外忽然传来铁甲摩擦声。二十名金鳞卫无声围住人群,寒光出鞘的瞬间,副将周世昌的喉间己架上三把横刀。
"末将冤枉!"赵才挣扎着要摸腰间佩剑,却被金鳞卫踹中膝窝。紫萱踩着积雪走到他面前,鎏金护甲划过他扭曲的脸:"三月初七你派人往北狄王帐送的信,要本宫当着众将士的面念吗?"
杨喻飞猛地抬头。灵前长明灯突然爆开灯花,映得父亲遗像清晰无比。他想起那日父亲非要亲自巡防落鹰峡,想起北狄骑兵精准的伏击位置,喉间泛起血腥气。
"拖下去。"紫萱转身时绯色斗篷扫过雪地,像一道新鲜伤口。她将血书按在杨喻飞颤抖的手心,低声如耳语:"令尊写的是'朝中有变,速清君侧'。"
中军帐内,羊皮地图上的朱砂标记正在渗血。柳明辰用银簪挑开密信火漆,忽然轻笑:"好精妙的双面笺。表面是户部哭穷的折子,对着烛火却能看见兵部调令。"他指尖点在陇西道,"五万石粮草卡在青泥隘口,分明是要饿死我们。"
紫萱摘下发间九鸾衔珠钗,在地图上划出一道金线:"明日我以监军身份开中军印,让皇商从江南首接运粮。"钗头忽然被按住,杨喻飞布满血丝的眼睛映着烛火:"殿下可知私动军粮要担多大干系?"
"杨将军可知"紫萱逼近半步,发间寒梅香萦绕在他染血的领口,"从接到边关急报到星夜兼程赶来,本宫跑死了三匹照夜玉狮子?"她指尖拂过他开裂的护腕,"你们杨家守了河西三十年,当真以为陛下..."
帐外传来梆子声,柳明辰不知何时退了出去。杨喻飞忽然发现公主的宫装下穿着软甲,甲叶边缘磨出细小的血痕。他鬼使神差地握住那只想要抽离的手:"殿下的手该包扎了。"
积雪压断松枝的脆响惊醒了片刻旖旎。紫萱抽回手时,袖中落出半块玉佩,与杨喻飞颈间挂着的那玉佩严丝合缝。两人同时僵住,帐外北风裹着守夜人的歌谣忽远忽近:"...可怜无定河边骨,犹是春闺梦里人..."
“难道,我们从小就定了姻缘?两人几乎异口同声。
“母妃就是太妃,原来说过,能合在一起的是我此生的姻缘。”
“我母亲也说过呢。”我们的母亲定是有什么渊源。
夜色己深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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