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曦儿，我好紧张。”
小燕子往嘴里塞着糕点，一边鼓着个腮帮子说道。
“紧张就先把你嘴巴里的东西吃完再说话。”
听到姜早的话，小燕子先是嘿嘿一笑，随即伸手想要在自已衣服上擦手。
随即姜早便递出去一方丝帕。
“用这个擦，衣服弄脏了也不好。”
小燕子接过丝帕仔仔细细的将手擦拭一遍，姜早看着小燕子，算是宽慰道：
“别紧张，按照平时教的来。”
“出了成绩，等你的好消息。”
“你这次考的好，就来我府里小住几天。”
“而且，我到时候送你个礼物。”
小燕子听到这，顿时眼睛都亮了。
“那可以见到红缨将军吗？”
小燕子直接将姜早后面一句话给忽略了，眼里只有可以见到红缨将军这几个大字。
“那是自然，还可以见到红缨将军练武，每日早我都会去额娘院子里，被她指导武功。”
姜早的话音落下，外面就传来小厮的声音。
“小姐，书院到了。”
小燕子还想说些什么，姜早替她理了理衣服。
“去吧，等你的好消息。”
小燕子点点头，走出车外，目送小燕子进入书院，姜早才回到马车里，坐在椅子上。
“回府。”
架！！
小厮鞭子轻抽马屁股一下，马车便动了起来。
到了逍亲王府，姜早直奔谢瑜柔的院子，不知两人聊了些什么，只知道两人在房间里待了一下午。
很快几天时间过去，是小燕子书院公布成绩的日子，姜早算着小燕子下学的时辰来到书院门口。
刚下马车走到书院门口，就听到里面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。
最刺耳的便是一个男生的声音。
“就你凭什么夺得第一，就凭你个平民窟的脏丫头，怕不是作了弊吧。”
“就是，就你个女的，能考的这么好？”
“李少爷，我看这成绩八成是靠不干净的手段得来的吧！！”
说着男孩还上下打量番小燕子，眼睛中那猥琐的情绪不言而喻，而那个被称为李少爷的男生。
嘿嘿笑上几声，也跟着上下打量小燕子。
古代这个年纪的男孩都早熟的厉害，甚至在家里长辈言传身教下，已懂得不少。
小燕子双手握成拳垂在两边，眼神狠厉，像是极力忍耐着些什么。
李少爷看着小燕子的眼神，走几步上前。
“怎么不服气？”
“呸！！”
小燕子一把口水吐在李少爷的脸上，李少爷的小跟班一窝蜂的上前，用袖子替那个所谓的李少爷擦拭。
“滚开。”
“你个贱人，敢吐我口水，找死。”
说着李少爷冲上去，试图以男生的力气来压制住小燕子，哪曾想小燕子是来练过武的。
只是侧身就躲过了李少爷的攻击，反手将李少爷压制在地上。
“小燕子，成何体统，姑娘家，怎么能如此的粗鲁。”
小燕子不用听声音就知道来人是谁。
“夫子，是他侮辱我在先。”
夫子气的满脸通红，胡子吹得老高。
“那也不是你动手的理由，女孩子就得贤良淑德，没有这个，读过再多的书又怎么样，一样粗鄙不堪。”
见小燕子丝毫没有松手的样子，夫子又再次加重语气。
“小燕子，你再不放手，下学后我会亲自告诉那个小姐，你不学无术，目无学长，打架斗殴。”
小燕子唰的立即松开了李少爷，李少爷哎哟几声，捂着肩膀，退后好几步，远离小燕子。
“小燕子，还不跟你的同窗道歉。”
“我不，我没有一点的错。”
夫子指着小燕子，唾沫横飞，指着小燕子骂：
“冥顽不灵，顽劣不堪，现在我倒是相信李三郎的说法了，你这第一名来的不正当。”
“道歉！！”
小燕子红着眼眶，将头埋的很低，夫子扯着小燕子的衣服到李少爷的面前，就是不肯说出道歉的话。
通过几个月的调理，小燕子没了从前瘦弱的样子，标致的面容渐渐显现。
李少爷着下巴，上下瞧着小燕子。
“既然不肯道歉，让本少爷摸摸。本少爷就既往不咎了。”
那个李少爷这番下流的话说出口，竟没有一人觉得有问题，更没一人说话。
“小燕子，打回去。”
姜早站在门口，刚好把李少爷的这句话听到耳朵里，小燕子听到熟悉的声音，二话没说，一巴掌抡圆了打在李少爷的脸上。
李少爷啊的一声，飞了出去，牙齿都被打掉几颗，落在姜早的脚边。
躺在地上半天起不来，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。
“小燕子你个贱人给我等着，老子收拾你。”
“你要收拾谁？”
姜早不咸不淡的声音响起，李少爷抬头便看到了姜早的脸，李少爷吓得脸色苍白。
这附近但凡有头有脸的人便知道姜早是谁，姜早加重了些语气。
“嗯？说啊，你要收拾谁？说话！！”
“是，是，是....对不起！！”
李少爷说不出来，连忙将头埋的很低，嘴里说着对不起。
姜早蹲下身子，用手抬起李少爷的脸，李少爷冲着姜早露出讨好的笑容。
“唐小姐。”
姜早别开目光，甩开李少爷的下巴。
“恶心！！”
姜早吐出这句话，起身向小燕子走去，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，看向躺在地上的李少爷。
“李三郎，回去告诉你爹，你这么看不起女人，明日我会携我额娘亲自登门拜访，探讨探讨这些年你是如何的。”
李三郎听到这话，顿时如同歇了的皮球，在地上。
走到小燕子面前， 牵住小燕子的手，就往外走，夫子见着姜早脸色有些僵硬。
“唐小姐，我这....”
“之后小燕子就不来了。”
夫子还想说些什么，立即被姜早一个眼神瞪在原地。
“你是夫子我才不想对你说些什么，免得落了什么口舌。”
说完便带着小燕子离开了，姜早和小燕子并肩坐在马车上，姜早看着小燕子，只觉得现在的小燕子和剧情中的所有不同。
“小燕子，刚才为什么不反击。”
小燕子双手相互交缠，过了好久才开口说：
“我反抗，夫子说我这样，他要跟你说，我在学堂不学无术，目无尊长。”
姜早拿出手绢按在小燕子被擦伤的手上，声音听不出喜怒。
“小燕子，你觉得我不会信你。”
“没有，我只是.....”
姜早抬头直视着小燕子，一字一句，清楚的说道：
“小燕子，你这些日子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，我不会因为外人的一句话，就否定你的所有努力。”
“你真的有按照我说的在改变。”
“但，让你去学堂不是为了让你唯唯诺诺的，只是为了让你更懂礼法，更知道理。”
“在这基础上，如果有人让你不舒服了，只管反击。”
“知道了吗？”
姜早握着小燕子的肩膀，认真的跟她说，小燕子咧开嘴巴露出灿烂的笑容。
“嗯！！！”
小燕子忽然想起姜早对李三郎说过的话，心里有些不安，扯住姜早的袖子。
“曦儿，我们明天真的会让红缨将军去找他们李家的麻烦吗？”
姜早安抚似的拍拍小燕子。
“放心，李家还不配，只是吓唬他们罢了，就让他们担心害怕去吧。”
看着小燕子还在担心这事，捏了下小燕子的手腕。
“要去我家住几天吗？”
小燕子重重的点点头。
“对了，说好会送你个礼物的，要不要猜一下是什么？”
“吃的？肘子？”
姜早摇了摇头，小燕子又继续猜。
“那，是玩的？蹴鞠？还有风筝？这好像快到放风筝的季节了。”
“也不对。”
小燕子于是摇摇头。
“那我猜不到了。”
“小燕子，你不是一直想要有家人吗？”
说到家人小燕子的呼吸突然加重，不可思议的看向姜早，僵硬的摇头。
“曦儿，不，不可能吧，怎么会....”
姜早含着笑意，朝着小燕子伸出手掌。
“小燕子，你愿意称为我的妹妹吗？以后我，红缨将军，逍亲王，晴儿，我们都会是你的家人，再也不会有人再欺负你，你愿意吗？”
小燕子的眼泪唰的从眼眶里滚落出来，随即脸上表情看不出是笑还是哭，最终，定格在笑容上。
眼睛笑成一条月牙，重重点头。
“嗯，我愿意，阿姐。”
说完便扑到姜早的怀里，泣不成声，边哭边说着。
“我有阿姐了，我阿姐是天下最好的阿姐，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？”
“我有家人了，有阿姐，还有阿娘，还有爹，如果这是梦就不要醒来了.....”
“我有家人了，我真的有家人了。”
哭了好久，小燕子才通红着眼睛从姜早怀里退出来，双手用力拍打自已的脸颊，拍的通红。
“好疼，真的不是在做梦，我有阿姐，还有阿娘，而且我的阿娘还是大名鼎鼎的红缨将军。”
“不是做梦，都是真的，你有家人了，小燕子。”
小燕子在马车里是从那边挪到那里，从左边又移动到右边。
“我一定要马上去告诉柳青，柳红他们，还要告诉李师傅，师娘，还有赵婶，袁婶....”
小燕子掰着一根根手指，将大杂院里的所有人说了个遍，似是迫不及待的想分享自已的喜悦。
“冷静点，小燕子，明日我们再去贵宾楼，我已经派人跟李师傅他们说了。”
小燕子脑子好像从被那个惊喜砸中开始，就不清不楚了。
“那我们现在去哪？”
姜早用手指敲了敲小燕子的脑袋。
“当然是回家，额娘和阿玛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呢~”
小燕子露出呆呆傻傻的笑容，傻气的紧。
“对，我回家，我也是有家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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