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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章 还珠:红娘见面

 

两人全程压低声音交谈,不多会便回到小院中,之后的日子倒是平静,除了看到时不时被拉去训话的丫鬟,小厮外。

姜早过得算是轻松,不用去谢瑜柔那,每天都可以多睡会,起来练练功,然后再和晴儿喝喝茶,吃吃点心。

聊聊天之类的,很快三天时间转瞬即逝,到了和红娘见面的时候了。

“小姐,夫人吩咐过,今天谁都不能出去。”

府门两个守卫一左一右拦在面前,作为丫鬟的小桃开口呵斥:

“好好看看,你面前的是谁,小姐也是你们拦的。”

两个守卫互相对视一眼,低下头,说话语气倒是强硬。

“小姐,夫人说了谁都不能出去,包括小姐您。”

“你....”

小桃再次开口的空档,姜早一只手拦住小桃,小桃转头看向姜早,自觉的后退到姜早的身后。

“那我如何可以出去,拿到额娘的令牌,可以吗?”

姜早说话,门前的两人头埋的更低了,眼睛看着脚尖。

“那是自然,小姐。”

“行,小桃,我们去瑜礼院。”

姜早转身往瑜礼院去,走到院门,就被王嬷嬷给叫住了。

“小姐啊,您风风火火的往这边赶,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?”

“王嬷嬷,我额娘呢?”

王嬷嬷怀里揣着簸箕,另一只手不断翻动簸箕里的东西,笑着回答姜早。

“小姐,您来的可不巧,夫人才刚刚出门。”

“那怎么办啊~”

姜早露出焦急的神色,果然引起了王嬷嬷的注意。

“小姐,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吗?”

姜早冷哼一声,跺脚,手指指着府门的方向。

“还不是有两个侍卫,非说要额娘的令牌才能放我出去,想去京城时兴的书铭茶楼看看嘛,听说那里有很好吃的点心。”

听完姜早一番陈述,王嬷嬷大概了解了情况,放下簸箕。

“小姐也别气了,这是夫人吩咐的,谁敢不听啊。”

“这样,我身上有夫人的令牌,是我等会出去拿药,特意向夫人求来的,先给小姐用着,等小姐回来再交还给我。”

说着王嬷嬷将挂在腰上的令牌送到姜早的手上。

姜早把手中的令牌攥紧,对王嬷嬷说:

“嬷嬷,你需要拿什么药,我和小桃出去,一并帮你拿了。”

王嬷嬷连忙摆手,脸上的笑意却是骗不了人。

“不用了,怎么敢劳烦你啊。”

姜早笑笑,脸上出现浅浅的梨涡,甚是可爱。

“嬷嬷,顺手的事嘛,嬷嬷就在府里好好的等着。”

“好好好。”

王嬷嬷实在招架不住姜早的撒娇,一连好几声好字,从怀里摸索半天,掏出一张纸条,递给姜早。

“小姐,嬷嬷要的药都在这上面写着呢。”

姜早点头应答,王嬷嬷不太放心的嘱咐:“小姐,记得出门带一个侍卫出门啊。”

姜早边走边转身,朝着王嬷嬷招手。

“知道了,嬷嬷。”

“喏。”

姜早将手中的令牌递出,门口两个侍卫检查一番,让开条道路,姜早被小桃扶着走上马车。

坐在马车里,对小桃说:

“让上次跟我们出门的那个侍卫跟着我们一起出门。”

根据姜早的命令将所有侍卫的背景调查干净的小桃,自是明白姜早说的是谁。

只是一盏茶的功夫,小桃便将人带来了,小桃走入车内,千升驾着马车去往城中最大的茶楼,书铭茶楼。

不会功夫,就到了号称京城有名的茶楼,姜早掀开车帘走下,一栋风格典雅的楼阁便出现在姜早面前。

茶楼飞檐翘角,古色古香,只是站在茶楼外,空气中便弥漫着茶叶的清香,让人心生宁和。

“你在这里等我。”

这句话是对千升说的,千升低下头就算是应答,带着小桃走入茶楼中。

茶楼里香气飘飘,在茶叶的味道中夹杂着些许香薰的味道,不似檀香那般浓重,倒是一股很轻很柔的香味。

紧接着声声空灵的古琴声响起,宛若潺潺流水,宽敞的大厅,厅内摆放着数张八仙桌,都坐满了人。

有些或低头品尝手中的茶水,或闭眼摇头欣赏这乐曲,或和身旁的友人低声交谈。

姜早还没走几步,一个扮作小二打扮的人迎上来,对着姜早殷勤道:

“可是来喝茶的?大厅还是雅座。”

姜早从荷包里掏出银子,放进小二手中。

“雅间。”

小二将手中的银子颠了颠,听到姜早的话,更是喜上眉梢。

“得嘞,小姐请跟我来。”

小二在面前带路,将姜早带上二楼,一行蜿蜒曲折的木质楼梯通向宽敞的走廊,走廊右边挂着排排的木牌。

每张木牌上都写着雅趣的名字,将二人带到挂着露雨牌子门前,打开木门,做出请的姿势。

“二位,请。”

姜早走进包间内,小桃紧随其后,小二想跟着进来,为姜早介绍店里的招牌,紧接着姜早的声音就传进耳朵里。

“茶就要你们店最受欢迎的花茶,点心,招牌的两三样点心就行。”

“噢噢,好嘞。”

小二脑袋点了跟个小鸡啄米似的,最后出去时,还贴心的为两人将门从外面关上。

小桃站在姜早的后面,安静的站着。

许久,姜早的声音响起。

“你下去接下她,估计也不知道我们在哪儿。”

“是。”

应答一声,小桃便从包间里出去了。

扣扣扣

“小姐,茶来了。”

“请进。”

在外人面前,姜早的声音总是清甜带着小孩子独有的软糯感,小二推门走近,将姜早点的东西全部摆上桌。

转身就看到小桃出现在门外,心脏不受控制的猛烈跳动几下,脸部有些抽搐,但,很快便又恢复了那个模板化的笑容。

小桃和小二一起走出房间,小桃伸手将门给关上,守在门口。

红娘心里虽然有些猜测,可面上却是不显,走到姜早面前坐下。

“不愧是逍亲王府的千金,约我来这么个茶楼。”

说着自顾自的给自已倒上一杯,没有其他人在场,姜早也没必要维持在外的形象,冷着张脸。

“你帮我做件事..”

说到这,红娘的表情还是颇有兴趣,但,在姜早说到下一句话后,脸色阴沉,张开手往姜早掐去。

姜早动都没动,只是盯着红娘说:

“李婶,你是苗疆人,李师傅知道这事吗?”

手指渐渐在姜早的眼球边停下,红娘冷哼一声,收回手重新坐在凳子上。

“那又怎么样,这个只能保你不被我杀。”

见红娘还在试探,姜早也不藏着掖着了,直接催动身上的蛊虫。

“那这样呢?”

红娘噗通声跪倒在地上,捂住胸口,发出痛苦的呻吟,在门外的小桃听着那声音,只觉得头皮发麻。

生怕姜早出什么事情,抬手扣响房门。

随后姜早清冷的声音传来。

“没事,小桃。”

确认姜早的声音与平常别无二致,小桃悬着的心彻底放下,安心守在门口。

姜早呼出口气,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趴在地上的红娘身上。

她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,其中几滴掉落在地上,手上,脖子上青筋暴起,像是极力忍耐巨大的痛苦。

“果然是你。”

姜早垂下眼睑,由上到下的看着地上的红娘,眼神冷漠的不像是人的眼神。

“哈。”

突然红娘笑出了声,啐了口,声音里嫌恶和仇恨。

“怪物。”

听到这话,姜早脸上依旧是无波无澜的,上前几步坐在凳子上。

“嗯,我就是怪物。”

语气平淡的像是在说,今天天气很好一样。

姜早再次对蛊虫下达命令,加大了红娘身体中的蛊虫催动。

“啊!!!”

红娘捂住胸口,在地上打滚,脑袋不断撞击地面,在额头上沁出血迹。

见红娘还没松口的表现,再次对蛊虫施加了第三次命令,红娘高声尖叫一声,手指在胸口处不断抓挠。

手指缝中几乎是红娘的血迹,衣服被抓的破烂,大片雪白的肌肤被抓得血淋淋的,最终红娘还是受不了。

伸出手抓住姜早的衣摆,脸上都是泪痕。

“我受不了,求你放过我吧。”

“现在肯答应了?”

姜早虽是询问,但,用的却是陈述的语气,红娘连忙点头。

“同意同意同意。”

姜早制止蛊虫的行为,朝着红娘做出请的姿势,红娘颤颤巍巍的起身,全身脱力,不是撑着桌子,险些就要重新跌回到地上。

“叫什么?”

红娘眼底浮现出对姜早的恐惧,畏缩着身子,老老实实回答姜早的问题。

“红娘。”

“红娘,你为什么来这?中原好像没有苗疆人?”

红娘在那停顿半天,说不出来一个字,姜早抬手正要做些什么,红娘慌张的声音传来。

“别,别,我说。”

“苗疆半年前,派了我们十多个人进入中原,没有跟我们说明任务,只是让我们在一处地方等着。”

“之后,我们队伍起了争执,我被人陷害,跌下悬崖,被三鸿所救,就一直跟着他了。”

“三鸿是?”

红娘赶忙答复:“就是你们所说的李师傅,他姓李,名三鸿。”

姜早点点头,侧头看了下天色。

“你知道李三鸿的工作地方吧?”

“按照我说的做,不会对你们有什么影响,我想要的只有小燕子。”

说完起身,打开门走了出去,走到门边,回头看向红娘的背影,轻声说道:

“红娘,事成来信。”

说完带着小桃离开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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