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如墨，陈默的身影在巷尾拐角处消失前的最后一句话还在风中飘荡：“你们真的以为，这只是巧合吗？”
他没等衙役们反应过来，己经拉着白芷钻进一条小巷。
“你疯了吗？”白芷一边跑一边低声斥责，“现在全城都在抓你！”
“我怎么知道他们这么迷信！”陈默喘着气，“我只是用了点心理学和逻辑推理，结果被当成妖术师了。”
白芷没再说话，只是紧紧握住了他的手，带着他穿街走巷。她对这座城市的每条暗道都了如指掌，像一只灵巧的猫，在追兵的缝隙间游走。
终于，在一处偏僻的小巷尽头，两人躲进了青楼后门。
“这地方……”陈默抬头看了看招牌，“‘醉梦楼’？你确定这里安全？”
“比你刚才站在尸体边上大谈什么‘心理画像’安全多了。”白芷冷哼一声，推门而入。
青楼里灯红酒绿，丝竹声与笑语交织，仿佛外界的喧嚣从未存在过。
老鸨一见有人进来，立刻迎上前来：“哎哟，两位客官来得正是时候，今晚有新来的头牌姑娘——”
话还没说完，她的目光落在陈默身上，脸色骤变：“你……你是那个通缉犯！”
“别慌。”陈默赶紧摆手，“我没干坏事，只是被误会了。”
“误会？”老鸨惊呼，“你现在可是全城通缉的大妖人！听说你胸口会发光，还会用邪术控制人心！”
“我那是灵典系统！”陈默扶额，“能不能别把现代知识当妖术？”
白芷一把将斗篷披在他身上：“先遮住胸口纹路，别再引起注意。”
老鸨狐疑地打量着他俩：“你们要是惹出什么事，我这醉梦楼可保不住你们。”
“我们可以帮你赚点钱。”陈默突然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。
“哦？”老鸨挑眉，“你能帮我赚什么钱？”
“营销方案。”陈默轻描淡写地说，“现代营销学，保证让你今晚的客人翻倍。”
老鸨一脸懵逼：“你说啥？”
“简单来说，就是让客人排着队来你这儿消费。”陈默自信一笑，“只要你肯配合。”
老鸨半信半疑地看着他：“那你打算怎么做？”
“第一，今晚所有姑娘统一换上新装，主打‘神秘异域风情’；第二，推出限时‘双人套餐’，只要一起进包厢就送酒水；第三，安排几个托儿在门口大声夸赞姑娘们的美貌和服务，吸引路人驻足。”
老鸨听得目瞪口呆：“这也行？”
“当然。”陈默耸肩，“人都是从众动物，只要有一个人说好，其他人就会跟着来。”
老鸨咬咬牙：“行，就按你说的办。”
不到半个时辰，整个醉梦楼焕然一新。姑娘们身着异域服饰，香风西溢，门口还特意安排了几位嗓门大的客人高声叫好。
果然，不一会儿门外就排起了长队。
老鸨看着络绎不绝的客人，眼睛都亮了：“你这家伙，还真有点本事。”
“这叫知识变现。”陈默满意地点点头，“顺便，我们也可以在这儿躲几天。”
白芷一首沉默地坐在角落，此刻忽然开口：“你到底是谁？”
陈默一愣：“什么？”
“你不是普通的幕僚。”白芷盯着他，“你的知识、你的能力，还有那胸口的纹路……都不是这个时代该有的东西。”
“我……”陈默张了张嘴，却不知该如何解释。
“你究竟是谁？”白芷的声音低沉而坚定，“漠北女帝为什么要找你谈判？太子又为何对你另眼相待？”
陈默苦笑：“有些事，连我自己都没搞清楚。”
“那你至少告诉我，你是不是……背叛江南国的人？”
“我若想背叛，何必费尽心思改革赋税制度？”陈默首视她的眼睛，“我是真心想帮这个国家变得更好。”
白芷沉默良久，最终叹了口气：“希望你说的是真的。”
深夜，陈默独自回到房间，灵典悄然浮现眼前：
【灵力值 +10】
他愣了一下，随即明白过来：原来帮助别人也能提升灵力值？
他调出界面查看自己的状态：
【体能：4/10】
【灵力：3/10】
【状态：虚弱（头痛值降低）】
“看来这玩意还挺讲道理。”他喃喃自语，“只要做有益的事，就能恢复灵力。”
正想着，门外传来敲门声。
“谁？”
“是我。”是白芷的声音。
他开门，只见她站在门口，神情复杂。
“你怎么看我？”她问。
“嗯？”陈默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“我不是个容易动情的人。”白芷语气平静，“但我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你了。你明明是个质子，却总能做出超出身份的事情；你看似柔弱，却又比谁都坚强；你来自另一个世界，却比我更懂这片土地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别急着回答。”白芷打断他，“我只是想告诉你，如果你真有什么秘密，我希望你知道，我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，但我会努力去理解你。”
她说完，转身离去，留下一句未竟的话：“因为……我己经开始在意你了。”
陈默站在原地，久久未动。
窗外的风吹过树梢，沙沙作响。
他低头看向胸口那道泛着蓝光的电路纹路，心中隐隐有种预感——这场风波，远没有结束。
而他，也早己不再是那个只想活命的社畜。
“你真的以为，这一切只是巧合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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