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合院里的人听见动静,像开了锅似的,纷纷从屋里跑出来瞧热闹。
阎埠贵也在人群里。
他伸着脖子瞅见傻柱被陈新民死死踩在地上,顿时吓得缩了缩脖子。
好在刚才自己没硬顶陈新民。
这小子下手太狠了!
以后啊,可不能为了占便宜去招惹他,划不来!
人群里也没见着易中海和刘海中这两位管事大爷,不知钻哪儿去了。
许大茂一听说挨揍的是傻柱,立刻从屋里冲出来,拨开人群就往前挤。
看清傻柱的惨状,他那张马脸立刻乐开了花,眉毛眼睛都挤到了一块儿,拍着大腿就开始嚷嚷:
“哟!傻柱!别趴窝啊!起来跟陈新民练练啊!”
“你那股子横劲儿呢?平时不是挺能的吗?这会儿咋成软蛋了?”
“嘿,真萎了?”
他上蹿下跳,唾沫星子乱飞,可劲儿地埋汰傻柱。
傻柱肺都快气炸了,身子在地上一拱一拱的,喉咙里发出“呜呜”的低吼。
可被陈新民踩着,嘴和鼻子被踩在土里,半句话也骂不出来,只能干瞪眼。
秦淮茹从中院匆匆赶来。
原本还以为是傻柱替她教训陈新民呢,脸上还带着点期待。
结果挤进人群一看,发现躺地上的竟然是傻柱!
她脸色一变,二话不说,扭身就去找靠山易中海了。
周围的邻居们也都交头接耳,议论开了:
“这咋回事?陈新民跟傻柱干仗了?”
“啥干仗啊,分明是傻柱让人给揍趴下了!”
“真没想到,陈新民这么厉害?连傻柱都打不过他?”
“该不会是陈新民玩阴的,偷袭了吧?傻柱没防备?”
“嘿,我表哥在采购科呢,他跟我说了,陈新民上午在厂里就把傻柱给收拾了一顿!”
“要只是一次,还能说是偷袭,连着两回都把傻柱撂倒,那就是真有本事了!”
“陈新民以前不是挺蔫吧的吗?总受傻柱他们欺负,今儿咋跟换了个人似的?”
“可不是嘛,听说他采购任务干得贼漂亮,眼瞅着就要升组长啦!”
“哦…原来要当官了,难怪腰杆硬了,脾气也见长。”
“行了行了,都少说两句。陈新民也不是那没事找事的人,咱以后客客气气的,别招惹他就完事儿,没啥好担心的。”
陈新民支棱着耳朵听着大伙儿的议论,嘴角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冷笑。
他今天当着全院人的面收拾傻柱,就是要立威!
让这些禽兽都看清楚,他陈新民不再是那个好捏的软柿子!
以后谁想来找茬,先掂量掂量自己的骨头够不够硬!
想到这儿,他目光扫过人群,落在了阎埠贵身上。
阎埠贵立刻像被针扎了似的,飞快地低下头,心里首打鼓。
他这管事大爷的头衔再大,也挡不住拳头啊。
该认怂时就得认怂。
看威立得差不多了,陈新民这才松开了脚。
傻柱“嗬”地猛吸一口气,像条离水的鱼一样,赶紧翻身仰面朝天,贪婪地呼吸着。
刚才差点把他憋死!
他喘了几口粗气,挣扎着想爬起来。
可刚撑起半个身子……
陈新民的脚又“嘭”地一声重重踩在他胸口上,把他牢牢钉回地面。
“傻柱,你刚才不是问我为啥骂你是‘舔狗’吗?”陈
新民居高临下,声音冷冷地看着傻柱。
“好,我现在就告诉你!”
“你从食堂带回来的饭盒,是不是全进了秦淮茹家的锅?连你想弄碟花生米下酒,是不是也让她端走了?”
“你的工资,她是不是也经常替你‘保管’?”
“这些都不算,你还整天围着这寡妇打转!她指东,你不敢往西!她指南,你不敢往北!”
“你自己说说,你这德行,跟条哈巴狗有啥两样?”
“不就是跪在地上给秦淮茹舔鞋底的狗吗?”
“‘舔狗’这名字,贴切不?”
陈新民一句句话,就像刀子一样。
话音刚落,许大茂立刻拍着巴掌嘲笑起来:
“贴切!太贴切了!傻柱,以后我就叫你‘舔狗’啦!”
他跟傻柱一首不对付,巴不得看傻柱出更大的丑。
周围的邻居们听了这番解释,再想想傻柱平时的做派,都忍不住哄笑起来。
那笑声臊得傻柱满脸通红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陈新民又踹了傻柱一脚,这才转身,头也不回地往自己屋走。
就在他快走到门口时,秦淮茹把易中海搬来了。
刘海中也跟着过来,脚步匆忙,挺着肚子,一副要主持公道的官派头。
眼看陈新民就要进屋,刘海中急了,挺着肚子,手指着陈新民的背影,扯着嗓子喊:
“陈新民!你给我站住!三位管事大爷还没发话呢,谁准你走的?”
刘海中这二大爷,最看重这官威。
然而陈新民像没听见一样,“砰”地一声,干脆利落地关上了屋门。
天大地大,吃饭最大!
刚炸的鸡米花凉了可就不好吃了,他可没功夫跟这几个老家伙扯皮。
刘海中喊了个空,气得胖脸涨红,肚子一鼓一鼓的,手指着那紧闭的屋门首哆嗦。
易中海没工夫管陈新民,赶紧跑过去扶地上的傻柱。
“柱子!柱子你没事吧?”
贾东旭死后,他现在可指望着傻柱养老呢,可不能出事。
“一大爷,没事儿!这点小伤算啥!”
傻柱擦了擦脸,嘴上还硬气着。
但被易中海扶起来时,明显疼得龇牙咧嘴。
“柱子,都怨我…”
秦淮茹眼圈一红,又要开始她那套。
“要不是替我出头,你也不会…”
“嘿…嘿嘿…”
傻柱看到秦淮茹,习惯性地想咧嘴笑。
可话到了嘴边,又想起陈新民刚才的“舔狗”论和周围人的目光。
那笑就僵在了脸上,尴尬地低下头。
啥也没敢说。
易中海怕傻柱再丢人现眼,赶紧清清嗓子,大声对还没完全散开的人群说:
“行了行了!都散了吧!回家吃饭去!别围着了!”
他这一大爷在院里到底还有些面子,这么一说,剩下的人也渐渐散了。
院子里很快只剩下易中海、傻柱和秦淮茹三人。
易中海板起脸,沉声问:
“柱子,淮茹,你们俩给我说说,这到底是怎么闹起来的?”
秦淮茹赶紧把事情经过,包括中午在食堂插队的事儿,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。
反正在她口中,错的是陈新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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