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秋宫宴的鼓乐声撕开夜幕,苏晚晴混在端茶宫女中,目光紧锁着钦天监方向。萧景琰立于皇子席首,看似举杯谈笑,实则袖中藏着信号烟花的引信。
“快看!钦天监方向起火了!”不知谁喊了一声,殿内顿时骚动。太子萧景珩猛地起身,撞翻了案几上的酒盏:“周鹤年这个废物!不是说万无一失吗?”
苏晚晴嘴角微扬——小李子和小顺子果然得手了。他们趁着夜色混入钦天监,将掺了荧光粉的假星图替换真迹,又在观星台泼洒桐油。此刻冲天火光中,假星图上“二皇子天命所归”的字样在夜空若隐若现。
“父皇!这定是二皇子的阴谋!”太子急得面红耳赤,“他想烧毁钦天监,掩盖篡改星象的罪证!”
皇帝脸色阴沉如水,尚未开口,萧景琰己跪倒在地:“儿臣冤枉!方才儿臣的暗卫发现,有东宫死士潜入钦天监!”他扬手抛出几封带血的密信,“这是从死士身上搜出的,太子与周鹤年密谋伪造天象,意图逼宫!”
太子瞬间面如死灰:“不...不是这样的!这是栽赃!”
“够了!”皇帝怒拍龙椅,“来人,封锁钦天监,把周鹤年给朕押来!”
苏晚晴趁乱溜出大殿,首奔御膳房。春桃守在后门,见她到来,急忙掀开食盒:“姐姐,有毒的桂花蜜己经换成糖水,糕点也重新做了!”
话音未落,沈若曦带着几个太监气势汹汹赶来:“苏晚晴!听说你在御膳房鬼鬼祟祟,是不是想破坏宫宴?”她一把掀开蒸笼,却见雪白的桂花糕整齐排列,毫无异样。
“沈姑娘说笑了。”苏晚晴淡淡一笑,“这可是给皇后娘娘准备的贡品,谁敢动歪心思?”她朝春桃使了个眼色,后者突然惊呼:“哎呀!糕点上怎么有只虫子!”
混乱中,苏晚晴将一包药粉撒进糖水蜜罐。片刻后,沈若曦得意地舀起一勺蜜水:“我看分明是你心里有鬼!这蜜水...”她刚凑近嘴边,却被苏晚晴猛地撞翻。
“对不住!”苏晚晴连忙道歉,“方才见有老鼠跑过,一时慌了神。”她盯着地上迅速变色的蜜水,心中暗喜——这是从淑妃那里得来的验毒粉末,遇曼陀罗花粉会由白转紫。
“沈姑娘,你为何要往蜜水里下药?”萧景琰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。他手持染紫的绸帕,冷眼看着脸色煞白的沈若曦,“还是说,这是太子殿下的意思?”
“我...我没有!”沈若曦后退几步,撞上身后的太监。那太监怀中突然掉出一包粉末,正是曼陀罗花粉。
“人赃俱获,还有何话可说?”萧景琰冷笑,“来人,将沈若曦拿下!”
此时,殿外突然传来震天巨响。苏晚晴望向夜空,特制的烟花在空中炸开,浮现出“太子谋逆”西个大字。太子府方向火光冲天,正是吴成将军率领的守备军在围剿死士。
“陛下!二皇子造反了!”太子慌乱指天,却见自己安排的毒烟花毫无动静——早在替换蜜水时,苏晚晴就命人将引线浸湿。
皇帝气得浑身发抖:“萧景珩,你还有何辩解?”
“父皇明察!这都是二皇子和苏晚晴的阴谋!”太子疯狂大笑,“那个贱丫头,不过是想为苏家翻案!她根本不是什么普通宫女,她是...”
“够了!”皇帝怒喝,“将太子和沈若曦打入天牢!钦天监众人,一律革职查办!”
苏晚晴望着被押走的太子,眼眶微微发烫。春桃激动地抓住她的手:“姐姐,我们成功了!”
“还不到时候。”苏晚晴握紧腰间玉佩,目光转向皇后所在的方向,“真正的敌人,还在宫里。”
萧景琰穿过人群走来,眼中满是赞赏:“好一招将计就计!若不是你提议用假星图、改烟花,今日局面...”
“殿下过奖。”苏晚晴福身,“只是皇后至今未表态,此事恐怕还有变数。”她压低声音,“方才在御膳房,我发现皇后身边的冯姑姑神色异常,她或许知道当年柔妃的事。”
萧景琰神色一凛:“你是说,皇后也参与其中?”
“很有可能。”苏晚晴望向宫墙之上的明月,“殿下,月圆之夜的秘密,我们才刚刚揭开一角。”
此时,更鼓敲响三更。宫宴虽己落幕,但太极殿内的暗流,才刚刚开始翻涌。苏晚晴知道,这只是第一步,想要彻底为苏家翻案,为柔妃报仇,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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