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议室里空气仿佛凝固了，只剩下我沉重的喘息声。
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，发出一声惨笑："呵...大老板果然厉害，想让人消失就消失。你楚宁也不差，一脉相承..."
"啪！啪！"
楚宁冲上来就是两记耳光，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："你找死是不是！"
我一把推开她，拳头狠狠砸在墙上："你毁了我最后的希望！我特么的和死了有什么分别！"
门猛地被撞开，两个保镖冲了进来。
"拖去888！"楚宁厉声喝道。
腹部突然挨了一记重拳，我痛得眼前发黑，像虾米一样蜷缩在地上。
下一秒，我被粗暴地扛起来，重重扔在VIP888包厢的沙发上。
"小姐，要不要再给他一点教训？”
"滚出去！"楚宁一脚踹上门，"谁敢进来我剁了谁！"
我撑着沙发坐起来，吐掉嘴里的血沫："哈...楚宁，你说喜欢我？"
我扯出一个扭曲的笑，"亲手把我送给别人...你特么就是个心理变态！"
楚宁冲上来，猛地揪住我的领带，手掌高高扬起。
我蹭地站起身，仰着脸迎上去："来啊！打死我啊！"
"那个狗屁合同我死也不会签！有种的话就打死我！"我声音嘶哑得可怕，“楚宁，你不是很怕你父亲吗，这事是你挑起的，我看你怎么收场！”
她的手僵在半空，突然开始发抖："商临...你他妈看不出来我是在护着你吗？"
"护着我？"我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，"你根本就是在报复！就像对他一样！"
"闭嘴！"楚宁突然尖叫，"不准提他！不准——"
"被我说中了？"我死死盯着她扭曲的脸，"乔林喜欢的是苏瑶，所以他死了！被你从楼上推下去的！"
"啊——！"
她像疯了一样扑上来，指甲对着我脸上又抓又挠。
我一把将她掀翻在地，像发疯的野兽般揪着她的长发迫使她仰起头，啪啪扇了两巴掌。
"他是不是也这样对过你？嗯？我帮你好好回忆回忆！"
"你敢这样对我！——"
她还想挣扎，我一手将她摁倒在沙发上，另一只手粗暴地撕开她的旗袍。
"嗤啦——"衣料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包厢里格外刺耳。
楚宁突然停止挣扎，眼神变得迷离："对...就是这样..."
她的声音带着病态的颤抖，"再狠一点...就像他那天晚上..."
我加重手上的力度，她立刻发出放浪的呻吟。
那声音像一把钝刀，一下下割着我的神经。
这不是欢愉，而是一场扭曲的报复，一场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的互相折磨。
...
狂风暴雨过后。
楚宁浑身赤裸地贴上来想抱我，被我狠狠推开。
我弯腰去捡散落一地的衣服，她突然像条蛇一样缠上我的背，双臂死死箍住我的脖子。
"松手！"我喝道。
她冰凉的手指摸到我左肩的牙印，热气喷在我耳后："这是她咬的？"
我没理她，自顾自地穿裤子。
右肩突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。
"啊！"我猛地把她甩到地上。
她吐掉嘴里的血，得意地冲我笑。
我摸了摸肩膀，满手鲜红："你他妈就是个疯子！"
楚宁狞笑着爬起身："我放你走，看你怎么跟她解释这牙印！"
我系好皮带，冷冷道："我不会再踏进这里半步。你还是想想怎么跟你爸交代吧！"
摔门而出时，她癫狂的笑声追了出来："商临，你逃不掉的！我认定的男人，迟早会回来！"
...
我疲惫地钻进车里，点烟的手还在微微发抖。
烟雾在车内弥漫，后视镜里映出一双通红绝望的眼睛。
我辜负了清雪，那个满心期待我回去的女孩。
我辜负了她的期望，更没有能力守护我们所谓的未来。
现在的我，除了肩膀上新添的咬痕，还有永远洗不掉的耻辱。
我只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小兵，前路茫茫......
我打开手机，看到林清雪十分钟前发来的消息：【什么时候回来？我买了酸菜鱼、糖醋排骨、烧乳鸽......】
指尖悬在屏幕上方，却不知该如何回复。
我眼前忽然浮现出楚宁癫狂的眼神，还有一个上了年纪的无脸女人，那个一个月后将要伺候的老阿姨......
"叮"——
又一条消息：【鱼要凉啦，快点回来哦~】后面还跟着个可爱的表情。
我死死攥住手机，额头抵在方向盘上。
清雪像一束光照进我黑暗的人生，而楚宁...她本身就是一片深渊，却妄图把所有靠近的人都拖进去。
等红绿灯时，路边一家婚纱店的橱窗映入眼帘。
上次经过时我还偷偷幻想过，要带清雪来试哪件婚纱，而现在......
快速编辑了一条短信：【我还有事，不用等我吃。爱你！】
我关了手机，调转车头，朝着与公寓相反的方向驶去。
后视镜里，那束光越来越远。
差不多一个小时后，我把车停在青山精神治疗院的铁门前。
拿起副驾驶座上的一本书，我推开车门走了出去。
保安室探出个脑袋，老张眯着眼打量我，"你是...上次楚小姐带来的那个？"
我点点头，扬了扬手中的书："沈阿姨想听故事，我来给她读一章。"
老张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按响了内线。
几分钟后，一个胖乎乎的中年护士小跑出来，胸牌上写着"刘美娟"。
"沈阿姨这几天精神不错，"她边走边擦汗，"特意换了朝南的房间。"
推开301房门，刺鼻的消毒水味里混着劣质空气清新剂的甜腻。
上次那两个护士果然不见了，只有一个扎马尾的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在整理药盒。
刘护士殷勤解释：“医院现在让我和小马护士照顾沈阿姨，日夜轮值，保证24小时照顾到位。”
我微笑点头：“辛苦你们了，让我和沈阿姨单独聊一会儿。”
刘护士犹豫了一下，最后打了眼色和马护士一起离开。
但她们就站门边不远，不时从窗户看过来。
我关上门，轻唤了一声：“阿姨，我又来看你了。”
梳妆台前的女人猛地顿住，梳子悬在半空。
镜子里，她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。
她放下梳子，站起来：“小乔，真的是你来啦？”
"阿姨，是我。"我笑着走向她，晃了晃手里的彩绘版的《小王子》，“楚宁说你以前经常给她讲故事，我今天带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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