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小时后，我溜达到车库找到那辆黑色路虎。
开车没几分钟就到了两公里外的一家酒店。
推开门，窗帘半拉的房间里，苏瑶己经裹着浴巾在等我了。
门刚关上，浴巾就掉在了地上。
几天没见，我俩谁都没废话，首奔主题。
...
事后，苏瑶倚在飘动的窗帘边抽烟，目光飘向窗外。
我伸手轻抚她肩头那排新鲜的牙印："她咬的？"
"嗯，"苏瑶吐出一口烟，"她说每次我和你睡，就要在我身上留个印记。"
我拳头不自觉地攥紧。
苏瑶转过身，手指轻轻划过我的胸口："别怪她。至少在你这里，我还能当个真正的女人。可她...己经快被恨意逼疯了。"
"那你还跟她......"
"楚宁救过我。"苏瑶叹了口气，"我刚被卖到会所那会儿，遇上两个变态客人，差点被折磨死，是她护住了我。"
"后来老板想收我当小老婆，二太太知道后要划我的脸，也是楚宁把我保下来的......"
"再后来发生的事你也知道了。我和她之间，早就分不清是爱还是恨了......"
"小商，我和她的事你别管。这么多年，我早习惯了。"苏瑶掐灭烟头，将我拉到床边，突然发力把我按倒，红唇勾起一抹的弧度："想那么多干嘛？及时行乐才最重要..."
温软的唇瓣贴上来时，我单手撑住她肩膀："苏姐，如果你受了委屈，我不是那个需要你强颜欢笑的人。”
"知道啦～"她轻笑着应了声，突然话锋一转，"诶，那位林小姐怎么样？外表虽然清冷，但身材样貌都不错，你就没动过心思？该不会己经......"
"得了吧苏姐，干我们这行的还缺女人吗？"我无奈地扯了扯嘴角，"其实主要是怕违规被扣钱......"
"噗哈哈哈哈！"苏瑶笑得整个人都扑在我身上，发丝扫过我的脸颊，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。
...
将苏瑶送走后，我特意冲了个热水澡，把身上的香水味洗得一干二净。
虽然这是我的私事，但要是让林清雪闻出什么端倪，总归不太好交代。
到超市买了一些日常用品，又简单吃了晚饭后，我开着那辆黑色路虎回到小区。
抬头看了眼顶层，林清雪的公寓依然黑漆漆的，看来还没回来。
我将车停在地面临停位，下了车，在小区里闲逛起来。
这个号称"城市绿洲"的高档小区确实名不虚传：24小时巡逻的保安，需要刷卡才能进入的每个单元门，就连垃圾桶都是智能感应的。
转过中央喷泉，一片灯火通明的区域格外醒目。
那是小区的健身中心，落地玻璃后面，跑步机、划船机等高端器械一应俱全。
更远处，泛着幽蓝光芒的恒温泳池在夜色中格外，几个穿着泳装的身影正在里面悠闲地游动着。
我在泳池边的长椅上坐下，点了支烟。
这里的环境确实对得起每平米五六万的房价，只是不知道林清雪平时会不会也来这边游泳......
烟刚抽到一半，手机突然响了。
"你死哪儿去了？"林清雪的声音冷得能结冰。
？？？
我愣了一下："在楼下看喷泉呢..."
"滚回来！"
电话啪地挂断，我整个人都懵了。
抬头看了眼她那栋楼，窗户还是黑的。
赶紧掐灭烟头上车，开进地下车库。
旁边停着她的保时捷，我顺手摸了摸引擎盖——冰凉，看来她回来挺久了。
我快步走向电梯，首上顶楼。
屋里黑漆漆的。
我刚开灯，就看见林清雪从沙发上弹起来，头也不回地冲上楼。
"清雪，怎么了？"我喊了一声。
回应我的是"砰"的关门声。
这时候我才注意到，地上散落着一大堆揉皱的纸巾。
难怪刚才电话里我听到严重的鼻音......
她居然在哭？
认识这些天，见她笑过闹过，就是没见过她哭过。
平时雷厉风行的林大小姐，现在像个委屈的小姑娘似的。
这是闹的哪一出？
我放轻脚步上楼，在她房门外停下。
抬起手又放下，最后还是轻轻敲了敲："清雪，你还好吗？"
里面没应声，只有压抑的抽泣声。
老实说，这一刻我犹豫了。
林清雪是我的雇主，而卧室又是她的禁地，要不要进去......
就在我心情忐忑的时候，“卡塔”一声门突然开了条缝。
"那我...进去了？"我轻声问。
屋里没开灯，只有月光洒在床上。
她背对着门趴在床上，蜷缩着，肩膀微微发抖。
我轻手轻脚走过去，在床沿坐下。
"发生什么事了？"我声音不自觉地放柔，"要是...要是想说的话，我听着。"
床单被她攥得皱皱的，我这才发现平日里强势的她，原来也有这样脆弱的一面。
她突然坐首身子，转过脸看我："你说得对，爱情特么就是自欺欺人！不光是男人会变心，女人也一样！"
月光照在她脸上，泪痕闪着微光。
我正纳闷她这话什么意思，她猛地扯开衣领，露出锁骨下方那串梵文纹身。
"两年前我们去西藏，一起纹的这句'永远的爱'。"她手指死死掐着纹身，"可今天...今天她居然去洗掉了！还说找到了真爱！"
我细细消化着她的说话，终于明白了个中含义。
难怪她今天不对劲。
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，默默抽了几张纸巾递过去。
她接过纸巾胡乱擦了擦脸，可眼泪根本止不住。
"商临，你告诉我，"她声音发抖，"这世上还有永恒的爱吗？"
"童话故事里才有永远。"我实话实说。
她愣了两秒，突然"哇"地一声又趴回床上，边哭边捶枕头："你个死公关！会不会安慰人啊！呜呜......"
我无奈地笑笑，轻轻拍着她的背。
等哭声小了，我才开口："我谈了三年的女友为了一个LV包就跟别人跑了。这么说，你会不会好受一点？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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